酒廊的雪茄区,秦慎双手插兜,姿态疏散地微抬着头,在欣赏一幅油画。
上身米色新中式羊绒开衫,内搭白色衬衣,象牙白直筒休闲裤,发型是随意的三七侧分,几缕刘海垂在额前,更加放大了眉眼的精致。
没有了上次在秦家老宅见他时的凌厉冷淡,更像是一个温柔清隽的矜贵公子。
不怪程瑶心“大惊小怪”,温锦也承认,他站在那里,比画要更好看。
“跟我过去认识一下。”程瑶心挽着温锦的胳膊要去和他搭话。
温锦扶额,刚刚是谁说男人都是脏东西来着?
她反手牵住程瑶心的手,将人拉到半人高的古董花瓶后面,压低声音道,“那个人是秦舒他小叔秦慎。”
“秦慎?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程瑶心大眼转了几下,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在她思考的间隙,温锦抬眸看了看秦慎,又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低胸小纱裙。
上次见面,她还是“贤良淑德”的秦家预备役媳妇,转眼就浓妆艳抹出现在娱乐场所,就秦慎那“以己度人”的阴暗心思,指不定会又给她安个什么罪名。
“他这个人心里阴暗得很,要让他看见我这个打扮出现在这里,指不定又生出什么事端……”
温锦说着话,将裙子往上提了提,盖住胸前若隐若现的细沟。
只是她话说一半,程瑶心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手,惊呼出声,“我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原来是我们程家的大恩人呐。”
“啊?”温锦没听懂。
程瑶心简单解释了一下,她才弄明白,秦慎五年前犯的那件刑事案,是把程家的一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害群之马打成了植物人,所以程瑶心才戏称他是程家的恩人,不然叫那纨绔坐了程家家主的位置,程家的大厦早就倾覆了。
“你确定他打人的原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温锦的目光落在秦慎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上,怎么就不能相信呢?
程瑶心朝她们所站九点钟的方向努了努嘴,“看见那个穿黑衬衣的男人没,他叫林郁,就是他的堂妹被程家的害群之马欺负了,听说那女的是秦慎的小青梅,我猜他出手多半也有这个原因。”
温锦“切”了一声,“那叫冲冠一怒为红颜,明显格局小了那么一丢丢。”
程瑶心的肩膀撞了一下她,“怎么说都是为民除害了,不要对帅哥那么苛刻嘛。”
“你若是对他有想法你得自力更生啊,我是帮不了一点忙。”
温锦看出程瑶心对秦慎有意思,提前给她打预防针。
程瑶心点头,“懂”。
她躲在古董花瓶后面,暗中观察了片刻,开心地说,“没事,那不是有小宴吗?我让小宴给我牵线搭桥。”
温锦低头正在看酒廊里的名酒介绍册子,听见她说话,骛地抬起头,“谁,你说谁?”
程瑶心从手包里拿出镜子,小手指随意点了一下秦慎身边站着的男人,“就那个穿白衬衫的,盛宴集团的小宴,我推给你的那个交友app就是他弄出来的。”
说到这里,她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给温锦,“怎么说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要不要我介绍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