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不知何时被喊上了球场,换了身无袖休闲球服和短裤,他一脸不爽抑制的表情,被沈静姝抱住胳膊生拉硬拽进去。
她真能鼓动人,这一会儿时间,我看到好几个眼熟的人,就连郑褚、陈辰都上去了,男女混合拉开阵仗,跟洋人开踢。
靳安没什么积极性,又或者他的伤还未痊愈,总之,踢得很敷衍保守。
许是天气燥热难耐,他拉练式跑过球场时,慢跑走动起来,顺势掀起t恤擦了把脸上的汗水,不经意间露出腹部八块强健坚硬的腹肌,依稀可见他肩胛还缠着绷带。
自幼生长在法外之地,恶劣粗粝的生活条件养出了他高大精健的体魄,肌肉线条流畅结实,又不失匀称的性感野性,那种野性难驯的劲儿纯天然,充满爆发式的力量感。
他这无意间的动作,引发观众席上的女人们花痴般的尖叫声,女学生们更是疯狂,尤其是斜对面的观众席上有个女人站起身大声尖叫,大喊,“靳安……靳安!”
幕僚长笑了声,“那是文书局局长的女儿,听说她跟靳安好过一阵子。为了靳安,都追到岭南去了。”
总首笑说,“没想到小靳还有这等女人缘,还以为这小子不解风情。”
“平日穿军装有板正的距离感,今日难得一见穿洋球服,自是亲和帅气了不少。”幕僚长闲话,“到底是年少,怎么看都是前途无量。”
我的视线落在靳安的右臂上,他居然有一整条花臂!他的右臂上盘缠着苍重的刺青,仿佛龙刺盘绕而上,从强壮的肩膀缠绕至腕部。
利落寸头,花臂,绷带,妥妥流氓搭配。
无论观众席怎样尖叫,他都没什么回应,似是有心事,英眉微刁,燥郁低沉,屏蔽了外界一切干扰那般,更无心思谈情说爱。
“乾洲!”沈静姝似乎踢得不尽兴,来到大佬席位前,忽然双手扩在嘴边,大喊,“宁乾洲!下来踢球!”
她居然敢直呼宁乾洲名讳!
宁乾洲隔岸观火。
沈静姝单手掐腰,潇洒伸出五根手指,双眸熠熠逼迫,“我数三声!你下来!”
她娇俏的声音穿透观众席,“一。”
观众席短暂的安静,吃瓜群众疯狂打探,毕竟宁乾洲在国内,属于国民男神的神秘存在,对于平京城的女学生来说,他犹如神祇不可攀。
“二。”
耳畔传来座椅吱呀的声音,我转脸看向老总首,他捂着胸口轻微喘息,身子微动导致座椅异响,我弯腰拿起一旁的保温杯急忙拧开递给他。
总首有心脏病,这会儿怕是心脏病犯了,上辈子报纸上登过这件事,这次犯病不会有性命危险,我提前预备了西药,悄悄拧开药瓶,将药放进杯盖里,倒水进盖,喂给他喝。
我凑近总首悄声,“治疗心脏病的药,您悄悄吃,别让他们察觉您犯病了。”
总首抓住我的手,就着我的力道,急忙将药水吞下,兴许他不信任我,可这种要命时候,他也只能赌上一赌了。
虽说他没实权,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顺应历史救他一命,总不会错。
在外人眼里,我这救命的行为,仿佛趴在他身上暧昧的喂水姿势。
与此同时,沈静姝爽朗声音掷地有声,“三!”
话音落地,好半晌,宁乾洲没动静。
沈静姝一动不动盯着他,两人似乎正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博弈与较量,末了,宁乾洲慢条斯理缓缓起身,观众席顿时轰动。
那个威震三军,战无不胜的宁乾洲居然……如此听一个女人的话!
他上位宁军统帅这些年,平京城经济空前繁荣,军事强大。这个人有种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