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瑜有个爱好,当自已想喝酒,想往醉了喝时,不喜欢陪自已喝酒的人也喝醉。醉酒是痛苦的事,自已痛苦就算了,怎么能让好心好意陪自已喝酒的人也痛苦?
张小瑜还有个爱好,当其他人喝醉酒时,自已反而不想喝。因为在这个时候你能看到真实的东西。人生百态,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等到一帮酒鬼翻来覆去说着同样话时,张小瑜知道他们是真醉了,从现在开始,他们说的话都是废话。
果不其然,刚刚还互相大倒苦水,述说自已婚姻不幸的众人立马画风突变,扯上了娘们。
什么在攻打东突厥时在哪个茅草屋里睡了几个,攻打西域时睡了几个,在攻打西突厥时,高丽,东岛,狼牙修……………
听到这,张小瑜起身提着酒坛子走向一处土墙头。听他们吹那些,还不如练练翻墙头,以后说不定能用的上。
张小瑜一边想一边爬上了墙头,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埋葬加拉赫的那个土房子。
“加拉赫,你也别生气,你也别不甘心。你只不过是提前走几步而已,你认识的所有人在几十年内都会追赶你的步伐。你在这好好的睡吧,等你睡醒,可能你们大食的什么君主,宰相,总督都会到你面前。”张小瑜一边说一边对着后面埋葬加拉赫的那个房间倒了点酒在地上。
然后张小瑜才骑在墙头上一边喝酒一边看月亮。
不得不说现在的月亮真亮,在月亮下读书写字根本不用点灯。不像是后世的月亮,有了路灯的加持,小情侣谈恋爱压马路都能肆无忌惮。
“大哥,你在这啊?”薛仁贵一边说一边提着酒坛子走了过来,然后一个纵身跳上墙头。
张小瑜:“………………”
卧槽,这厮翻墙头的本事真不小。等回家得在墙头上弄点玻璃碴,以防万一。
“老薛,你觉得我们这样坐着合适吗?”看到薛仁贵和自已面对面的骑坐在墙头上,张小瑜总觉得很别扭。
“大哥,你先别管什么合适不合适,我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替我抵挡了不少来自朝廷的压力?”
卧槽,这厮长大了?知道关心这事了?
“老薛,怎么回事?突然之间怎么问起了这个?”
“还不是加拉赫那厮嘛,他临死前说羡慕我,羡慕有你给我遮风挡雨。我就是不服气,我一心一意为朝廷,为大唐开疆扩土,难道朝廷还能算计我?”
张小瑜:“……………”
本来暂时还不想跟你说这些,现在既然你提了,那就说说。
“老薛,不是朝廷算计你,是文武百官算计你。大道理我也不说,就说刚刚的事。程处默他们为什么一个劲的想把你和苏定方从加拉赫那得来的金子花出去?这是为什么?照理那金子应该是你的,毕竟是你在送加拉赫最后一程。”
“大哥,这还用说?眼红呗。他们觉得加拉赫是敌军,是被我们打败的敌军。敌军的钱财理应是大家平分。”薛仁贵说这话明显有气。
“没错,就是眼红。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已人。如果大食不是自已内部出了问题,我们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打败他们?敌人没什么可怕,明摆着的事,你死我活罢了。技不如人死在人家手里也无妨,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自已人比敌人可怕的多,你永远不知道自已人会不会算计你,会不会背后捅你刀子。所以,想干大事,一定要先把自已人稳住。”
“大哥,这么说朝廷里真有人眼红我们喽?”
“这还用说?我们御林军是新军,在大家眼中我们就是后娘养的,绝对不能出风头,这就像刚刚你的金子保不住是一个道理。如果那金子在我手中,肯定没人打那金子主意。我那么有钱,他们都能忍受我侵占那金子。你和老苏没钱,反而不行。这就是大家的心理,见不得穷人过年。”
看到薛仁贵看着天上月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