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边的那名打手,手刀带起一阵劲风,如同战刀一般斜斩向打手的腰胯。
“嘭!”一声闷响,这名打手腰肢一软,痛得瘫倒在地,蜷缩起来如同一只剥了壳的虾。
王林乘胜追击,另一掌直扑另一名打手的面门,打手慌忙抬腕格挡,可巨大的撞击力还是把他顶飞。
打手踉跄几步,好在有身后其他打手的搀扶,才不至于倒下,鼻子却是通红,流下两道血迹。
王林收掌,傲然站立,“今天这保护费,我是绝对不会交的。”
“好。”虎哥竟然鼓起掌来,“身手不错,考不考虑加入我们兴隆会?”
“加入你们兴隆会当街头流浪混混?哼,不可能。”王林重重哼了一声。
“不识抬举。”虎哥狠狠吐出口中叼着的雪茄,身形肥硕的他,却如猴子般灵活地向前跃起,双手成拳,直冲王林而来。
王林只看到眼前一道模糊的身影,还没反应过来,虎哥的拳头就打中了他的腹部,痛得王林闷哼一声。
随后拳头如雨点般袭来,虎哥接连出招,王林勉强格挡,虎哥的出招十分狠毒,皆是冲着王林的脖子、小腹、侧肋而来。
双方拳来拳往,打了十几招,虎哥猛地一拳横扫向王林的左耳,王林急忙抬起左臂格挡,虎哥忽然变招,抬起右腿,闪电般踹出一脚,直中王林胸膛。
这沉重的一脚,踹得王林倒飞出去,跌倒在地上猛咳了几声,嘴角淌出鲜血。
“还有谁在我面前逞英雄?站出来?”虎哥高声喝道。
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虎哥,鸭嘴山小区的居民不禁后退半步,一旁的街坊连忙将王林搀扶起来。
为首的年长老人陪笑道,“虎哥,管理费我们一定交,只是能不能宽限两天,好让我们准备一下钱。”
“刚才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现在找我求情,晚了。给我打!”虎哥一声令下,身后的几十名青年打一拥而上,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打向面前的居民。
说起来,这些青年打手也是岳安坊本地长大的孩子,少年时便好勇斗狠,既不愿上学,也不想打工,连武馆都不招收他们,一个个混入地下帮派成为了打手喽啰,在他们眼里可没有什么同乡情谊。
虎哥冷眼瞧着面前的居民,在棍棒之下发出痛苦的哀嚎,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一群欠揍的贱骨头,给我狠狠地打。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明天中午之前,把管理费一分不少的交上来,否则我就放火烧了你们的狗窝。”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交钱……”
“哎呦……日子没法过了……”
几十名居民被打得头破血流,一些人高声呼喊着,“莫打咯,莫打咯,要出人命了!”
“狗日的!住手!”突然一声暴喝响起,自乱糟糟的人群之外,一道模糊的人影闪电般飞来。
一名打手高高举起木棍,就要朝地上倒着的中年男人挥去,地上的男人满脸是血,双手慌张抱着头,蜷缩着身子,等待着棍棒的重重落下。
虎哥循着声音看去,一名身穿短袖长裤,看起来年龄不是很大的年轻人飞也似地冲了过来。
程川和高明坐在公共电车上还没到站,司机突然将车一停,打开车门,让乘客下车,“前面有帮派在打人,我要绕路了,你们就在这下车吧。”
程川心里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再往前一站就是鸭嘴山小区站,有帮派在路上打人,那一定和鸭嘴山小区有关。
程川下了车,快步向前赶去,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混乱的一幕。
几十名统一身穿黑衣的寸头青年,在对着一个个熟悉的小区街坊邻居下狠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