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许怀义带着卫良出门了,顺便还拎上顾小鱼,理由是他吃了太多的酸菜鱼,得干点活儿消食。
顾欢喜没去,她教着卫慈怎么生豆芽,天冷了,这也能当一道菜吃,关上门后,捡出颗粒饱满的麦子,用闺女稀释好的水浸泡上,忙活完,又开始给那几本武经做注释,有些不懂的,还得查字典,比她上学那会儿做笔记都认真。
为了那冤家能顺利考公上岸,她也是够拼了。
正在地里割草的许怀义不由打了喷嚏,摸了摸耳朵,谁在背后念叨他了?不会是媳妇儿想他了吧?
二十亩地连在一起,荒草丛生,还是很壮观的,想收拾出来,指望他们几个可不够,徐村长又喊了几个人来帮忙。
大家伙儿听着许怀义的指挥,围着那二十亩地的周边割,割出一条隔离带来,然后再放火烧,这样又省心省力,还不怕连累到附近的地,最重要的,不用担心火势控制不住,再烧了树木。
徐村长看的不住点头,“这法子好,明年咱都这么干。”
许茂元见了,更是动心,“还用等明年?回头咱们就收拾呗,就算今秋上不种,地先整理出来养着也是好的,反正大家伙儿闲着也是闲着。”
闻言,徐村长也赞成,“你说的对,有空的话,还能再去开点荒地,明年洒点豆子,也能多收几袋子。”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着,越说越起劲儿。
等到隔离带整出来,许怀义拉着顾小鱼的手,和他一了一把火,这时候的草早就干透,无需风鼓吹,火势就蹭的蔓延开去,一片片的往前推进,烈火所过之处,草木皆成灰烬。
二十亩的地燃烧起来,场面还是挺震撼的。
顾小鱼看的目不转睛。
许怀义问,“看到这火,你想到了啥?”
顾小鱼还以为他是在考验自己什么人生真谛,不由皱眉思索。
许怀义这时却道,“这还用想?当然是那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了,嘿,你这学识不行啊,这句诗词竟都不知道?”
顾小鱼,“……”
他知道这句诗词,但不知道,原来问题竟这么肤浅。
许怀义得意的笑起来。
顾小鱼更是一脸木然。
爷俩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各有各的悲喜。
待到火烧尽,地里便成了焦黑一片,草木灰覆盖,就是最直接的肥料,只等犁地播种就行了。
有骡子在,倒是不咋费人力,就是得找人去借犁,这事儿,徐村长熟悉,谁家有犁,谁家有牛,他最清楚。
有徐村长张罗,许怀义就清闲了不少,他跟顾小鱼道,“你回去跟你娘说,晚上多做几道菜,这些帮咱家干活儿的,得请人家吃顿饭。”
顾小鱼应下,拍拍身上的土回家传话。
许怀义没想到,扈村长竟也来帮忙,他那岁数自然不会上手,却叫了大孙子扈英杰赶着牛,架着犁下了地。
扈英杰面无表情,干活却利索,一看就是种地的老手。
许怀义忙上前道谢。
扈村长摆着手,话说的很是客气,“都在一个村住着,乡里乡亲的搭把手应该的,不值当放心上……”
接着,话题一转,“比起你们做的那些事儿,我们干的这点活儿,压根不值一提。”
这是将话题引到了昨晚的事儿上。
许怀义也不装聋作哑,哈哈笑着道,“您老客气,我们也没做啥,就是请了几个和尚来村里念经罢了,图个心里踏实,毕竟住了人家的房子,花费的银子也不多,算我们占了便宜,超度一下也是应该的。”
扈村长从他脸上丝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