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顾欢喜在心底骂着那冤家又给自己找事儿干，面上还得一本正经、若无其事，“这句话确实出自一本书。”
顾小鱼幽幽的道，“养不教、父之过……”
顾小鱼闻言，顿时有些失落。
许怀义一本正经的道，“谁说为父没教养你了？每天早上陪你跑圈的人是谁？教你锻炼的是为父啊，身体强壮，不比教你啥都重要？你要是身体赖唧唧的，你就是懂再多的知识道理，有再多的本事手段，也都没用啊……”
然后，吧啦扒拉一大堆。
被问的村民语气复杂的道，“还能是谁？许怀义呗，他就是用这话劝动村长他们答应跟他一道早走的。”
闻言，顾小鱼并未怀疑什么，恍然点了点头，“那药的效果很是不错。”
以前他也发过烧，可没有这么快就好，有一回他躺了两日，才勉强能下床，哪像现在，除了还稍微有点乏力，其他并无不适。
见状，顾欢喜一个没忍住，便道，“那本书，其实并未被刻印出来，但我翻看过一遍，内容倒也记了个大概，路上可以讲给你听。”
顾小鱼谨记孝道，才没有转身离开，等到木然听完，一言不发的去车上找顾欢喜了，爹只是某些时候靠谱，他得学会适应。
顾小鱼听的聚精会神。
顾小鱼乖巧的端起来喝了，水甜滋滋的，有梨子的清香，让他不由想起早上吃的那药，迷迷糊糊中，记得好像也是这个味道。
“好，娘辛苦了……”
“还有，我也不是没教你旁的吧？我不是还教你各种技能了吗？做饭啊，洗衣服啊，收拾家务啥的，你可别瞧不上这些，这些都是做人之本呐……”
“那您有吗？”
许怀义不负责任的摊手，“等下去问你娘，你娘啥都知道。”
同行的人，有好奇的，忍不住问刚才那个村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大白话仔细品品，还挺有道理的，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说的？”
顾欢喜道，“故事书，就是话本子……”
“没有……”房车里有，但排版是现代的，压根没法拿出来。
现在，他们不光出了桐镇，就是离着县城也有些距离了，越往青州的方向走，见到的难民就越多，不过都是三三两两的，还没成气候，像他们这种大规模、有组织的暂时也没遇上，绕是如此，也让人心头不免升起几分悲凉。
尤其是沿途皆是这样的庄稼地，情绪就更容易陷入悲观。
许怀义站在车窗边上，很是平静的道，“没事儿，再走几天，等他们习惯了就好。”
是麻木了吧？
顾欢喜敛下感怀，淡淡“嗯”了声，她做不到改变这一切，那就只能尽量让自己不被其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