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同学们几乎是目送这三个人离开。
一个个表情微妙——
“什么情况?”
“那个帅哥和陈会长认识?还是和盛学姐认识?”
“我怎么觉得气氛很危险呢……要不要过去看一看?该不会打起来吧?”
“盛学姐那张脸,谁舍得打她?”
同学们虽然非常的好奇,但考虑到是别人的私事,陆霁渊看着就不好惹,好歹没有人偷偷地跟上去。
陆霁渊走了几步,侧眸看向身旁的陈以安。
眼锋里都带着冷光。
“陆先生,我不是跟着你,我找学姐。”
陈以安从陆霁渊的眼神中看到了敌意,解释道。
他现在还不太能相信,眼前这个自由行走的男人就是那个坐了轮椅多年的陆家四爷。
“你当着我的面找我太太,合适?”陆霁渊轻嘲。
“你、你的妻子真是的是……”陈以安不敢置信。
看到微博的时候,陈以安告诉自己,世界上姓盛的人那么多。
“是盛晚棠。”
陆霁渊堵死了陈以安那点微弱的幻想。
震惊、希望破灭、不舍……复杂的情绪在陈以安的眼中流转,最终化作愤愤不平。
“可你配不上她!你都结婚了还和别的女人有瓜葛,你根本不懂得珍惜她!”
陆霁渊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比自己年龄小几岁的青年,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笑话。
“跟我谈配?陈以安,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是GT集团的总裁,你呢?连陈家都没接手,你配在我面前说话?”
如果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一场宴会上,能和陆霁渊搭话的只能是陈以安的父亲,陈家的掌权人。
陈以安双手握拳,想反驳又反驳不了。
“但是陆先生,学姐有交友的自由,只有学姐有权利拒绝我说话。”
陆霁渊眉梢微挑,问:“那陈少是想听我们夫妻的房中私事?”
陈以安面色尴尬。
即使知道陆霁渊是故意这么说的,也还是停在了原地。
图书馆外是一片人工湖。
吹着带着水汽的湖风吹不平盛晚棠心情的烦躁。
“陆霁渊,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冷着脸质问。
“看书。”陆霁渊平静回。
盛晚棠气笑了。
“陆四爷什么时候对《家畜病理学》感兴趣了?”
“……”
陆霁渊刚才是随手拿的一本书,并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内容,难怪他当时看到书上都是牛啊猪啊羊的。
“想你回家住。”他妥协道。
想你,收回离婚的念头。
盛晚棠凝视着眼前的这个不知不觉走进她心里的男人,抿了抿唇。
“陆霁渊,我想不通,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离婚?”她状似轻松的玩笑,忍不住试探,“你是爱我吗?”
男人的喉结很微妙的滚动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
“你是我心中完美的陆太太。”
如果这个位置一定要给一个女人坐。
他只想给盛晚棠。
盛晚棠嘲讽的踢了下脚边的小石子,像是在泄气。
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完美的花瓶?
她到底在妄想什么?
“可是陆霁渊,我不愿意当一个花瓶。”
她要的不是桂冠。
“离婚吧!”
离婚——又是这两个字。
陆霁渊的神经像是被反复刺激。
他想到图书馆里那个又是陪着上自习又是送咖啡还差点跟出来的男人,捏住盛晚棠的下颌。
“盛晚棠,你是喜欢上陈家那小子了,才迫不及待的离婚?嗯?”
陆霁渊三番五次提到陈以安,让盛晚棠有了逆反心理。
“是,我喜欢他又如何?”盛晚棠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