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渊就只会当个表面夫妻,不会同床共枕。
没过一会儿,浴室的水声停了。
门缝打开,男人的大长腿踩着温热的水雾走出来。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盛晚棠瞬间坐起来,惊恐的看着身上还挂着水的男人。
陆霁渊只穿了一条平角裤,黑色的短发还在滴水,水珠从他的发尖滴落到覆盖这肌肉的胸膛,再到腹肌,被男人一抬手给抹掉。
“忘了告诉你,”陆霁渊说,“我习惯裸睡。”
“???”
盛晚棠抓着被子,和他据理力争,“你昨天还不是这个习惯!”
陆霁渊已经走到床边,“陆太太,你确定?”
盛晚棠想了想。
不确定。
昨晚是特殊情况。
盛晚棠有些吃不消,向他提议:“那要不……你对睡衣习惯习惯?”
她能努力适应和陆霁渊同床共枕。
但不代表能一来就接受他裸睡啊!
“不。”男人冷漠的拒绝,拿了电吹风吹头发。
刚吹了几秒,嗡嗡的声音骤然停下。
“你过来。”陆霁渊对床上的女人勾了下手。
盛晚棠警惕的看着他,“做什么?”
男人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却给人一种强势不容拒绝的压迫力。
盛晚棠不欲和他争执,穿了鞋走过来。
随即手心被塞进了那个电吹风。
男人的意思是,要她给他吹头发。
“你不是腿有问题么,手好好的。”盛晚棠拿着电吹风低声嘀咕。
陆霁渊抬起薄薄的眼皮看她,似笑非笑的问:“陆太太,你想自己动?”
盛晚棠疑惑的看着他几秒。
怎么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呢?
猛地就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他双腿残疾,她就得自己动。
新婚次日,他就是这话还羞辱她希望她自己滚出银月庄园的!
“陆先生,恕我直言,在我之前你身边没有女人,应该不只是因为你假装腿疾。”
还因为你这张嘴太毒了!
陆霁渊仿佛没听到盛晚棠暗含讽刺的话,闭上眼假寐,等待盛晚棠给他吹头发。
盛晚棠对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的呲了下牙,还是开始任劳任怨的开始给他吹头。
这男人平日里脸臭脾气硬,头发倒是软。
盛晚棠没给男人吹过头发,这样的感受让她有些新奇,渐渐变得兴致勃勃。
陆霁渊闭着眼,能清晰的感觉到围绕着自己的那股带着蜜的淡淡奶香。
让人心情舒畅。
“好了。”盛晚棠摸了一把他的头发,确定发根吹干完。
陆霁渊只觉得那柔软的指腹擦过自己的头皮,激起一阵生理性的刺激。
男人的眸子变得又黑又沉。
盛晚棠把电吹风放好,下一刻,一只手就从身侧伸过来捧着她的脸。
她没有防备,上半身顺着那力道转过去。
下一秒,那张无死角的俊脸再次在眼前放大。
唇齿相依。
当那舌尖舔过她的齿贝,盛晚棠错愕的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