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因为在这之前啊,就有这么个说法啦,特别是走夜路,若是进了那片坟地,常常就转不出来了,你说邪门不邪门?”老大爷说。
老大爷说的这个事儿,方文俊倒是真真切切经历过,确是所言非虚。
方文俊又问起成浦的住址,老大爷说是在村东头,一棵大槐树底下,朝南两扇黑色的破院门就是。
方文俊逐向老大爷道过谢,来到村东头,沿街远远地看见一棵高大的老槐树立在那里。
方文俊来到近前,见那老槐树的树干足足有一人合抱那么粗,枝繁叶茂。老槐树底下不远处有一户人家,两扇黑漆漆的院门紧紧关闭着。
方文俊上前敲门,院内没有动静。
方文俊轻轻推了下门,门没锁,“吱呀”一声开了。
院落里杂草丛生,满是狼藉。
“有人吗?”方文俊站在院子里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方文俊记起成浦那副令人恐惧的面相,犹豫了半晌之后,心里给自己打气:“大白天的,怕什么。”想到这里,鼓足勇气上前轻推房门,“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
方文俊走进屋里,一明两暗三间房屋,家具陈旧,摆设简单,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夹杂着酒气充斥其间。
灰旧的墙上挂着的一张照片吸引了方文俊的注意,这是一张三口之家的全家福,中间一位年轻人,相貌英俊。一边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看上去是妻子,另一边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笑容很是幸福甜美。
屋子里没有人,方文俊对着那张照片端详了良久后,默默退出了房间,回身将屋门轻轻掩上,接着又退出院门来。
“走了不把门关上吗?”不知哪里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
方文俊四处张望,却看不见说话的人。
方文俊不禁浑身一激灵,大白天的真他妈的见鬼了?谁说话呢,人呢?
“别找了,在这儿呢。”声音来自头顶上方,方文俊一仰头,方才看见说话的人斜挎在大槐树的一根大树杈上,一只手扶着树枝,一只手拿着一个酒瓶正悠闲地看着自己。
茂密的树叶遮挡住了那人大半张脸,但是方文俊还是一眼认出来了那人。
“喂!老兄,你可是成浦?”方文俊问。
“你说是就是。”那人说。
“可否下来说话?”
“好嘞”
那人应了一声,从树上一下跳了下来。
几经周折,成浦这个人终于面对面地站在了方文俊的面前,方文俊觉得这个人不是坟地里遇见的那个鬼脸人,倒像是在402路终点站遇见的那个,因为看身量,眼前的成浦比起坟地里遇见的那个鬼脸人要高一些。
那么,坟地里遇见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不过,当时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再加上紧张万分,或许是错觉吧。
谁知道呢?
“我叫方文俊,兴盛区化工厂的,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对方听到这话,满是伤疤的脸抽搐了一下,阴沉着脸问了一个字:
“谁?”
“书南成。”
“哈哈哈,那个疯小子,你找他干吗?哦,该你钱啦?”成浦听到书南成的名字,阴沉似水的一张脸忽然舒缓开,哈哈大笑起来。
“那倒没有,是厂子领导找他,找他回去。”方文俊据实相告。
“哦,这倒奇怪了,这么多年厂子不管他,今儿个是怎的啦?”成浦若有所思,忽而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说:
“难道是他搞的那个什么实验搞出点什么名堂来了?”
“这话怎讲?实验?什么实验?”方文俊听说这话,感到好奇问。
“怎么,你不知道?这也难怪,这事儿除了他知,我知,还真没有第二人知道。”
成浦略略凑近了些,神秘兮兮地说:
“我跟你说啊,其实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