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抬爱了。”姜恒拱手，内心逐渐平静，显得很轻松。
因为他感觉到此人并无恶意。
“这可不是抬爱！”
黑暗中的人影一步踏出，出现在石桌前，自顾坐下。
好快的速度，完全就没听见脚步声和风声，他运用的是绝学轻功，还是上乘武功？
姜恒无比震惊，来到石桌前侍奉：“还请前辈勿怪，学生准备不充分，并无茶水招待前辈。”
而这时他才看清，眼前这位前辈，是名儒雅中年男人，满头白发飞扬，看起来颇为飘逸。
很有气度，温文尔雅。
“无妨，本就不是来喝茶的。”
中年男子衣袖拂过石桌，其上留下一沓银票，以及四个瓷瓶。
银票五百两，三瓶淬体液，还有一瓶是养身丹？
姜恒看清桌面上物品，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下，这位前辈是学宫中的高层。
“那林清源性格怪戾，原本只是想看看，他签下的人，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中年男人笑着说道：“如今亲眼见证，我倒是想收你为弟子了。”
“前辈若不弃，我愿……”姜恒露出谄媚笑容，顺杆子就往上爬。
一名武功强大的学宫高层，的确有资格成为自己老师。
中年男人连连摆手，强行打断：“别别别，我可不想招惹那疯子。”
姜恒叹息，轻声呢喃：“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同时，他心中无比好奇，院长林清源到底什么武功？
竟让眼前这位学宫高层也害怕……不对，这位前辈表现出的不是恐惧，而是纯粹的头痛，嫌麻烦。
中年男人武功高明，听力不会差，自然听见这诗句。
“倒是个令人喜欢的好孩子。”
中年男人心下有些感慨：“毅力绝佳，悟性也是顶尖，未来必成宗师啊。”
宗师？
姜恒却是清楚，初始三境之后的境界名为聚元，也就是俗称的宗师境。
“学生定勤勉修行，绝不负先生之重望。”姜恒拱手说道。
“我都想抢人了，”中年男人忍不住流露真情，心怀畅慰道：“既然你喊我一声先生，自当考校你一二。”
“能得到先生这样的高人指点，是学生荣幸。”姜恒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以学生自称，对学宫的老头们来说，的确是无法拒绝的殊荣，尤其是一个‘悟性可评价为千古无双’的天才！
“你可知何谓淬体？”中年男人问道。
姜恒沉吟后，说出自身体会：“全方位提升自我，于外是身体素质，表现在气力，于内是各类禀赋，特征是根骨提升。”
中年男人点头：“练武需求很多，而关于自身的，无外乎是天赋、根骨。根骨是指体质，分天生和后天，天生就有，修行武功起来速度极快，当然要选择同自身契合的武功，选择错误就和常人无异，需从头修炼。”
“而天才，是学任何武功都快，圆满之后就能增生禀赋，也就是所谓的根骨。”
“根骨不重要，重要的是天赋！”
他的眼神灼灼，盯着姜恒仔细看，似乎想要将之看透。
眼前少年展露的天赋，足以排进他所见的前三。
“在淬体这个境界，修炼武功越多，好处越大，未来成宗师概率也就越高，”中年男人说道："须知修行武功是人体不断突破极限的过程，而增生禀赋才是提高上限的手段，你禀赋越多，上限越高。"
“学生受教，”姜恒说道，他自身早有推测，如今接受系统的传授，有人指点，心思更清明了。
“其实吧。”
中年男人沉吟道：“增生禀赋时，没必要一门门推升，你完全可同步进行。”
“同时，”姜恒诧异了。
增生禀赋，就是脱胎换骨，是超凡入圣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