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宴会结束,越成闲出了将军府,都没有缓过来。
渊帝赐了他一张大渊令。
虽说对于渊帝赐宝的动机,越成闲完全摸不着头脑,但又多了一件好东西,总不能是坏事吧。
柳随烟告诉越成闲,大渊令只能用一次。但对越成闲来说,也够了。
但越成闲在意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渊帝的那句话。
“你又救了我一次。”
什么意思,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救过渊帝?
“不是现在,也不在这里。”
不是现在,那就只能是过去或未来了。
可越成闲穷尽自己二十多年的记忆,却始终找不到一人和渊帝的样貌吻合。
那难道是未来?但渊帝又怎么会预知未来之事?
“越公子,今日真是收获颇丰啊。”
永安王笑着从越成闲身后钻出,拍了拍他的肩膀。
越成闲收起思绪,笑道:“哈哈哈,我拿到这大渊令,还得承蒙王爷带我来将军府啊。”
“什么话,那是越公子的本事。”永安王话头一转,“不过,先前怎么没听越公子提过,你救过陛下的命。”
关于这点,越成闲之前就猜到永安王会问自己,所以早就想好了说辞。
“那是很早之前了,陛下大概是微服私访,正好路过我们越氏的地方,为一猛虎所追,我那日正好在打猎,便张弓搭箭,射死猛虎,救下了他。”
“那人事后只说要给我万两黄金,我还当他吹牛,便没理会他。”
“谁曾想,当日救下之人,竟是陛下。”
越成闲故作感慨道:“若是那时我收了陛下给的万两黄金,想必现在也不会沦落到和刘长老一起送信了吧。”
罗师爷呵呵一笑,道:“原来是这样。”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柳随烟也凑了过来,说道,“若是越兄当日收了那万两黄金,也就没了今日的大渊令了,不是吗?”
“这倒也是。”越成闲一拍脑袋,道:“还是柳公子有大智慧啊!”
柳随烟凑过来,道:“不知越兄可否将那大渊令,再给我看看?”
永安王听闻此言,笑着道:“柳公子,你爹手上不是也有一个吗,平日里还没看够?”
柳随烟一摆手,道:“害,我爹对那大渊令可宝贝得很,随时放在身上,生怕弄丢了,我想看都看不着。”
“大渊令这般宝贝,自渊帝登基后,也就柳相手上有一个,他宝贝些也是应该的。”罗师爷说道,“更何况,这东西要是落入别有用心的人手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越成闲伸入扳指的手停住了,柳随烟忙催促道:“越兄,你别听罗师爷胡扯,我可没什么坏心。”
说着,越成闲笑着拿出刚刚渊帝赐予的大渊令,捧在手心道。
“放心吧,柳公子,我可不是防着你。不过是这大渊令是上好的椋山玉所制成,我怕摔坏了,所以拿的时候得小心些。”
椋山是大渊境内最大的玉矿所在的地方,那里产的玉质地细腻且光泽温润,有黄、青、白等数种颜色。其中,又以白玉品质最好。大渊皇室用的玉器都来自于椋山。
“这工艺,果然了得。”
柳随烟啧啧称奇。
那大渊令通体润白,光滑细腻。正面雕着厚重的“渊”字,外围用一圈又一圈的细小金丝绕着。背面则是渊帝御用的印章,侧面还有行小字“大渊令”。
“越公子,快收好吧,这般重要的东西,可不能丢了。”永安王见柳随烟整个人都快贴在那大渊令之上,伸手拦住他,半开玩笑地说道。
“王爷这是什么话?我柳随烟虽然爱宝贝,但是可不会抢。”柳随烟收回了视线,“更何况,这大渊令,就算让我抢,我也不敢抢啊。”
越成闲将玉牌收入扳指之中,笑道:“王爷不过开个玩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