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大汉中间，身形所至之处，便有人应声而倒。
“小道士，别发呆！我们还有账没算呢！”
白良从空地上暴起，几息的功夫便到了越成闲身边，一刀劈砍在越成闲胸口。越成闲赶忙举刀迎上，清脆的碰撞声掩盖了二人谈话的声音。
“停手！我们没必要打起来！”
白良手上耍的刀并没有停下，“那老道害死了我干爹！我要先杀了你！再找他报仇！”
越成闲一脚踹在白良小腹，和他拉开了距离，“我说了，老疯子没干过这件事！他甚至可能连你干爹是谁都不知道。”
“你胡说！”白良不顾小腹的疼痛，又是一刀竖劈，“我干爹就是黑风山大当家的！名震大渊的响马！谁不认识？”
“那你说老疯子到底是怎么害死你干爹的？”越成闲龇着牙，刚才那一刀势头太猛，他没卸掉力，被剐到了手臂。
“哼，看来他什么都没告诉你啊！”白良趁胜追击，又是一刀，劈向越成闲的大腿，“那日，严老二用自己的马换了疯道人的驴，你可还记得？”
越成闲踩住刀锋，左手发力，试图打掉白良手上的刀：“自然，我当时还奇怪，他们两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良吃痛，放下了手中的刀，和越成闲空手缠斗在一起，“问题就出在那驴子身上！”
“十五那天，我亲眼看到了，那驴子变成了妖怪！一口咬掉了干爹半边脑袋！”
白良停下了攻势，眼中分不清是愤恨还是恐惧。
“我走南闯北小半辈子，没见过这样邪性的玩意儿。那驴屁股后面，生出几十个，不，几百个肉瘤出来，每个肉瘤里头都伸出几条触手。”
“驴子的头分裂成了四五瓣，每一瓣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尖牙。”
“干爹就被那玩意儿啃掉了脑袋，当场死了。”
越成闲光听描述都觉得毛骨悚然。
“我告诉了山寨里的人，他们都说我疯了，还说是我杀了干爹然后编出来的！”
“他们要杀了我！就在我干爹的尸体前！但我知道是谁干的！”
“那杀千刀的严老二！这都是他干的！”
“可没几个人信我！没几个人信我啊！我只能跑下了山。”
“他们说我疯了！”
白良忽然拉着他的肩摇晃着。
“我没疯！我知道我看到了什么！那混账老道，他养了个怪物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