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了忖,蒋立生把小虎和茂叔叫了来。
两人来了后还很茫然。
小虎更是疑惑地道,“老板,你为什么叫我们来殡仪馆啊,是这里有车要修吗?可我只会修摩托车,不会修殡仪车啊?”
蒋立生不说话,只是眼眶泛红地道,“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小虎和茂叔互看一眼。
老板看着好憔悴好悲伤的样子。
难道是老板的亲人死了,让他们来参加葬礼?
两人一时都神情肃穆。
大约半小时。
一副棺材被抬到礼堂中。
小虎和茂叔看着里面的人,都是一讶。
怎么棺材里的人看着好年轻?
难道是老板的儿子?
可老板一直在找的不是女儿吗?
怎么成儿子了?
还是这其实是老板的侄子?
可如果是侄子,邀请他们干嘛?
小虎越想越不明白,但见老板神色悲恸,就也没多问。
直到有个司仪模样的人穿着追悼服走入,然后走到棺材前,庄严地道:
“寒风冷雨暗云天,寿星陨坠起寒烟,驾鹤西归魂不返,人生在世今成梦。
我宣布,陆砚迟先生的遗体告别仪式,现在开始!
默哀、奏哀乐……”
“停、停,等一下!”
小虎待听清名字,猛地大喊出声。
蒋立生面庞悲伤,“你大喊大叫做什么,想砚迟不安息么?”
听到老板嘴里的名字,小虎终于确定刚刚那声‘陆砚迟’先生不是幻听。
这是迟哥的吊唁礼?
可这棺材里的人好像不是迟哥吧?
“老板,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
小虎指着棺材里的人,“这不是迟哥吧,你是不是走错门了啊?”
蒋立生一巴掌拍在小虎的脑袋上,“你乱说什么,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是大不敬的你知道吗!”
“可这真的不像迟哥啊!”
小虎瞅着棺材里的人,这化的什么妆啊,闭着眼睛还涂了个眼影腮红。
还描了个唇线。
画的不人不鬼就算了,这脑袋上的头发还剃光了。
而原本迟哥的头发是茂密乌黑的。
这根本和迟哥是两颗脑袋吧!
而且这颗脑袋好瘦,脸都瘦脱形了。
哪里是迟哥啊!
蒋立生看着棺材里的人,确实都瘦脱形了,一点不像曾经朝气酷帅的陆砚迟。
可尸体在停尸间放了整整半个月。
这停尸间又不是青春永驻箱。
尸体过了半个月怎么可能不瘦。
没肉了当然看不出陆砚迟的形了。
可这是不是陆砚迟他能不知道吗。
这就是陆砚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