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堂面庞淡淡散发一种气势,“你不用管我是谁,我的女儿看上了你的儿子陆砚迟,我来看看他的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原来你们快破产了,那可真是配不上我女儿。”
杜丽娟一愣,“你是那哑巴女的爸爸?”
秦振堂冷眉冷眼,“什么哑巴女,我女儿正常的很,那哑巴女是陆砚迟的谁吗?”
杜丽娟看着秦振堂的穿着,一身阿玛尼,虽然脸上有着皱纹,但身材保养的很好,不像赵富鹏大腹便便。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大企业家的气派。
而这样的人的女儿看上了陆砚迟?
开什么玩笑啊!
杜丽娟气愤道,“你女儿是被陆砚迟骗了吧!他连高中都没念,他就是个修车工!他爸还是个瘫子!他害得我老公和儿子都坐牢了,他就是个冷血的扫把星!”
秦振堂眯着眼,“你说他爸是个瘫子?”
杜丽娟怪笑,“是啊,他爸之前就是个搬砖的,在工地出了事就瘫了!这种没出息的男人生出的儿子能有什么出息啊!赶紧让你女儿离他远点吧!”
秦振堂笑了笑,“你好像很不喜欢陆砚迟这个儿子?”
杜丽娟满脸憎恶,“他害我老公儿子坐牢我为什么要喜欢他,我恨不得他去死!”
秦振堂没再多问了,转身离开。
杜丽娟莫名其妙,但心中被激起的对陆砚迟的恨意越来越浓。
……
六月初七日,江头蝉始鸣。
苏苡落和陆砚迟走在医院的树荫下,头顶是知啊知啊的蝉鸣声。
从前她会觉得好吵。
今天她却觉得这蝉鸣好悦耳。
因为陆砚迟马上就要做手术了!
然后他的头就不会痛了!
再一步步,他们或许能将这个病克制!
虽然会很艰难,但科技的进步是这十几年她真切感受到的,所以她愿意相信科技能改变未来人的生命。
更愿意相信陆砚迟未来也一定能是个长命百岁的人!
一定一定能的!
心里头默默地念,苏苡落又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编绳的手链。
那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珠子,上面刻了‘平安’两个字。
她把编绳调到最宽,然后啊啊啊地看着陆砚迟的手。
陆砚迟眉头浅皱。
苏苡落另一手抓起他的手,意思不言而喻要他戴上。
陆砚迟有些抗拒,“我不戴这种东西。”
苏苡落鼓着脸,不戴也得戴。
手术是大事。
说她迷信也好怎么也好。
她昨晚都想去庙里求个平安符的。
但那时庙门已经关了。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寺庙周边的小店里买了个平安手链。
手链不是项链,手术中应该不需要摘吧?
就算要摘,先戴上一会儿沾沾安气也好嘛。
苏苡落硬是给陆砚迟戴上了。
陆砚迟面上不喜,但终是没摘下来。
真乖。
苏苡落笑了笑,又突地看到花坛边一片片随风轻荡的三叶草。
其实这不就是苜蓿吗。
因为生命力强,哪哪儿都能长起来,苏苡落其实从小在旮旯角就能看到。
然后它能开出一片片粉色的花。
怪好看的。
苏苡落小时候对它的印象就是朴实无华,能开小花。
长大了听班里女生聊天,才知道这花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三叶草。
代表了幸运。
Clover。
也不知道西方人哪能把这么个小花引申出这么美好的寓意。
照这样,咱们国家的牡丹芍药能富贵全球了?
但又是后来,苏苡落想明白了,为什么三叶草能代表幸运。
因为它太常见了,常见到每个如她般平凡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