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元佳又吸吸鼻子,一脸疑惑的模样:“还有,这房间什么怪味道,烧得什么香?”
屋外,叶帷安几人站在门口一眼不眨,不肯放过屋内的场景。
业暝站起身,一把拂开郝元佳放在苏如锦身上的手,冷声道:“请姑娘先出去,不要耽误我治病救人。”
治病救人?他也好意思说!
乌月狠嗤一声。
干脆直接说这是业暝?可郝元佳不会信,他恐怕会被人当成疯子,谁会在几天时间从秃子变成长发飘飘!更何况眼前这个人,美艳绝伦,就是潘岳的长相啊…
虽然跟业暝十分相似,见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啊。
“潘岳,你到底怎么了,为何对我这样冷淡?”才十几日不见,这潘岳仿佛变了一个人,虽然其他地方看不出变化,可眼神不会骗人。
他的眼神太过冷淡,像看什么不认识人。
“我不是潘岳,贫僧业暝。”
郝元佳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她转身看向自己的潘岳,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
“贫僧?长头发的和尚?潘岳你打量着我好糊弄?你若是不喜欢我了,你大可直说,实在没必要装神弄鬼来敷衍我!”
业暝无语,却又实在放不出狠话,内心里潘岳的灵魂疯狂叫嚣,他掌心痒得很,不知道是不是想打人。
“郝元佳,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的潘岳,我是业暝,我也从未心悦过你,我……”
“啪”郝元佳一巴掌扇了上去。
门外的人都愣住了,又是寂静一片。
郝元佳继续道:“潘岳,你是疯了不成?跑这里来撒什么野?我都跟我爹讲了要娶你入赘!你是不是在寒古寺,被那起子和尚带偏了!”
业暝双眼愤怒,舌尖抵了抵被打疼的脸颊,他想直接毒杀了这女人,可心里那缕残魂不允许,甚至挣扎得愈发激烈。
他只能压下心头的怒火,攥着拳头硬着头皮沉声道:
“请这位郝小姐自重!我再说一边,不要动手动脚,我和你不熟,我不是你的潘岳!”
“啪!”
郝元佳又一巴掌扇了上去。
业暝被打得侧了侧脸,他微张着嘴,眼尾通红,妖艳的脸上睨出凶光,他刚要开口。
郝元佳红着眼嘶吼:“潘岳!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养了你三年,从你到了北尧就是我在护着你,我每年用一半的积蓄来保护你不受别人欺负!否则你以为,你还会是个干净身子?你早不知道被那些个男男女女糟蹋了,你现在跟我说不熟?我打死你!”
说罢扑上去,哭着死命去拍打业暝。
门外的人后退两步,脸上表情难说,突然觉得将军此棋甚妙。
郝元佳哭得伤心,业暝被打得步步后退。叶帷安看着两人却愣住了,按照业暝那个阴间性子,怎么会允许郝元佳如此放肆?
看着眼前业暝想弄死她,又顾忌什么的模样。
……
业暝到底是身高体长,他紧紧攥着郝元佳乱打的手,控制住她,怒吼:“给我老实点!我说了,我不是潘岳。你再这样发疯,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潘岳…你从未对我说过这样过分的话。”
说着,郝元佳不再挣扎,就直勾勾望着业暝掉眼泪,吧嗒吧嗒,越流越多。
业暝并不在乎,可…心里总有股奇怪的感觉,让他不舒坦,甚至难受!
他知道,这是潘岳在作祟。他有点后悔,太着急借着这具身子重生了。
如今骂又骂不出口,打又伸不出手。只能任由着郝元佳哭泣撒泼,他看向门口,一群人正一脸看戏,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