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说不定…就记起什么来了。
想好对策,鸣珂默不作声回到苏如锦房门口。
得找两个人去安锦阁,守着将军。
四人中任何两个人突然走开,楚然都会有所察觉,于是便唤了两位暗中的杀手营。
“你们二人,去主子的安锦阁,将军正在那里养伤。切记,任何人不得靠近!”
——
安锦阁。
叶帷安刚被安置好,脸上毫无血色,人也瘦了一圈,四肢软得像失去生命的死鱼,鼻息也弱不可闻。浑身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陈棋宣一起给他把沾满血的衣衫换掉。
浑身血淋淋的口子,有些已经感染。双肩还有两个深深的剑口,正翻着皮肉冒血。
赶忙找出了手术剪、手术刀,消炎吊水,按照苏如锦交给他的那样,仔仔细细给叶帷安清理消毒缝合。
忙活了大半晌,窗外的太阳自东向西,偷偷跑了半圈。
“脉搏稳了些,但是肩膀的伤口太深,最好是请阁主回来验一验…怕恢复不好,以后要留下后遗症的。”
陈棋宣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望着自己消炎缝合的伤口,对门口两个眼生的护卫道。
这俩护卫,一句话不说,眼神冰冷得像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正想着要不要重复一遍,其中一个护卫朝着窗边吹个口哨,房顶立马翻下来一个人。
护卫将刚才他说的话传递给翻房顶那人,又交代他传给鸣珂大人,那人便消失在房顶。
这一刻陈棋宣突然觉得:我这一生,也算如履薄冰,行走江湖了。
——
迎锦楼,苏如锦房内。
楚然请来的一个小丫鬟正在给苏如锦完头发。
“小姐,您生的真好看…跟画上的人一样!”
看着小丫鬟古灵精怪的样子,苏如锦突然觉得这场景之前好像也有过。笑了笑道:“不用给我簪太多簪子,我嫌太沉了,就要这个绒花的就行。”
说完拿起一个毛茸茸的石榴绒花簪递过去。
发髻可爱小巧,衬得苏如锦整个人都灵动了起来,看得小丫鬟发了呆。
门外传来敲门声,苏如锦开了房门,楚然抱着小白笑着走进来,见到这一幕,苏如锦心头一愣。
一个玄色锦衣,身材高挺健壮,在月下抱着襁褓婴儿的身形忽得闯入脑海。
是楚然吗?
“小锦,发什么呆呢?”
“我刚才忽然想……”刚想说自己想到了什么,倏然看见楚然一身白衣。
对啊,这几日相处,楚然从未穿过什么黑色玄色,从来都是白青色为主。可刚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幻影,是玄色…
“我想,整日无所事事,有些无聊,想找些事情做。鸣珂不是说我会看病?我想回安锦阁待几天…说不定看看病把把脉,我就能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