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起伏。
怀里的楚晚星似乎察觉到爸爸的变化,小嘴瘪了瘪,嗷一嗓子哭了出来。
另一名月嫂赶忙将孩子接过来抱走。
楚伊走得决绝。
回乔家一路上,车子里很寂静。
驾驶座的乔铭杉回头看了看外甥女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疼地问,“这回可以跟我和外婆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了吗?”
楚伊张了张嘴,却感觉手背一暖。
乔老太太握住楚伊的手,语重心长道,“伊伊不是乱来的孩子,我们不逼你,想说就说,无论你怎么做,外婆都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楚伊此刻被委屈的感觉严丝合缝地包裹。
回到乔家,楚伊回了房间。
乔铭杉看着她的背影,到底是没忍住跟了进去。
“跟舅舅交个底,我不信你突然就不想嫁给宗砚修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楚伊看着窗外,声音有些沙哑,“舅舅,嘉澍和晚星,不是宗砚修的孩子。”
乔铭杉,“……!”
纵然乔铭杉久经商场,见过各式各样的大风大浪,此刻也被楚伊的言论吓得不轻。
“你在说什么胡话!”乔铭杉紧张地看向关闭的房门,走到她身边。
“到底怎么回事?跟舅舅老实交代!”
楚伊苦笑,“我不能跟他结婚。”
眼泪劈了啪啦地往下掉,“他的身体是个未知数,舅舅,我不想再体验一次挚爱之人离开的感觉了。”
“我妈妈当年走的时候,我十六岁,现在我二十六岁,十年的时间,要我经历三个人离开,我不要……”
楚伊说得声泪俱下。
如果乔家这边也认为她悔婚是胡闹,她就真的没办法了。
她只能把乔时月搬出来。
果真,听到楚伊提及乔时月,乔铭杉沉默了。
许久后,他抬起头,看着眼睛通红的女孩,“想清了?”
楚伊抿着唇,点头。
“好。”乔铭杉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在家里住着,后续的事,舅舅替你办。”
楚伊松了一口气。
乔铭杉下午便去了恒宗。
楚伊不知道他和宗砚修说了什么,乔铭杉回来时脸色很不好,但对楚伊依旧是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