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宗砚修心底的防线击溃。
他双眼猩红,呼吸都变得很轻。
联想上一次的车祸事件,也是冲着楚伊来的。
这次,又是……
是他大意了,没有保护好她!
气氛凝滞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墨太太大步流星走来,一双眼冷冰冰看着宗赫,“云时资本,不陌生吧?时璟从回国开始,便一直着手冲击恒宗集团,但墨家这边查到的消息显示,是有人用他的名义在做这些事。”
宗赫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一旁,程相宜再也控制不住崩溃的情绪,“宗赫,我的孩子们要是出了一点事,你就给我滚!”
宗砚修立刻了然,拨通了一组号码。
对方接听后,慵懒疏离的声音传来,“大哥竟然有时间……”
“楚伊被绑架了,是不是你做的?”宗砚修开门见山地问。
时璟挖了挖耳朵,一副不耐烦的语气,“我对孕妇没兴趣。”
“那就是你义父做的,去给我捞人。”
“第一,就算是我义父做的,我凭什么替你捞人?第二,你凭什么说是我义父做的?”
宗砚修冷笑,“那你去问你的义父好了。”
时璟刚要回答,房间的门被推开,手机被来人抢过去,“宗砚修?”
“时樾。”宗砚修语气异常冷酷,双眼确实布满血丝的猩红色,“最好保证我的妻子孩子没有任何损伤,否则你一百条命也不够赔的!”
“很好,你比你那个父亲,要优秀得多!”
被称作时樾的男人,语气沙哑,说话时,脸上那道疤痕跟着跳动,看起来极其恐怖。
“说出你的条件。”
“我要整个恒宗!”
一时间,病房里其他人都沉默了,紧张地盯着手机。
只有宗砚修面色平静地回道,“现在让我确认我的妻子是不是安然无恙在你手中,之后再谈恒宗的问题。”
时樾冷冷一笑。
很快,宗赫的手机上收到一组图片。
楚伊蒙着眼睛站在地下室的场景。
她发丝凌乱,双手捆在身后,无助彷徨地站在那里。
宗砚修看着照片里的女人,一种心胆俱裂的痛意蔓延开来。
她是不是很害怕?
她有没有受伤?
所有的疑问都在脑海里迅速闪过。
猩红的眸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好,你要恒宗,我便给你,但如若我的妻儿有半分损伤,时樾,我不只要你的命,时璟的命也会成为利息!”
“呦,年轻人口气不小,你父亲为了这个集团放弃心爱的女人选择联姻,如今你为了一个女人轻易就放弃这座江山。”时樾冷笑着,声音刺骨而冰冷。
“人没了就没了,江山没了我可以抢回来。”
“好小子,有气魄!那就抓紧时间做股权转让吧,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早上九点召集股东大会,我要你对公众宣布,恒宗易主!否则,就为你的妻儿收尸吧,一尸三命,你们自己看着办!”
时樾语气阴狠,直接挂了电话。
病房里一片死寂,宗砚修立刻看向王洪,“让法务部拟合同,通知明早股东大会。”
“砚俢!”宗赫忙制止,“我们现在报警处理,恒宗岂是玩具,说给便给!”
“爸。”宗砚修看向他,虽然面色苍白,但语气却是无法抗拒的强硬,“你已经错过一次了。”
宗赫顿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