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接对方手上的艾草团子,只是对着他道:“周公子,我救了你,你也依诺将我送回了裴府,我们已经两清了,往后若是没有必要,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沈宝珠说完,正想转头回屋子,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那人使的力气不大,沈宝珠想甩开,却不管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
沈宝珠气极,但也知道这人是个赖皮性子,若是不满足了他,他怕是能长长久久地纠缠下去。
沈宝珠宁心静气,一双杏眼冷冷看向周行己,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周行己笑笑,将手中的油纸包塞到了沈宝珠的怀中,这才道:“半月后的裙幄宴,你会去吗?”
沈宝珠皱眉:“裙幄宴不是在我们出事那天便办过了吗?”
周行己:“那日裴府的马车出了事儿,京中的贵女们都以为山匪劫道,不敢久留,便取消了裙幄宴,匆匆回了府,如今改期为半月后,你会去吗?”
沈宝珠摇摇头:“我不知晓这个消息,也不确定我会不会去。”
周行己盯着沈宝珠脸上的表情,确认对方没有说谎,这才松开了他的手。
“那我便不打扰你了,那艾草团子你记得吃,我可是特意去醉芳楼买的,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好心哦。”说完,周行己便飞身而上,又迅速消失在了墙头。
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周行己,沈宝珠只觉得十分荒诞。
他特意来爬人家墙头,只是为了问她去不去参加裙幄宴?!
沈宝珠进了屋子后,随意将手上的油纸包扔到了桌上,便躺到摇椅上闭目养神。
只是刚休息没多久,迎秋便匆匆走了进来:“姑娘,姑娘!”
沈宝珠睁开眼,见迎秋气喘吁吁的模样,便起身到桌边给迎秋倒了杯茶水,递给她道:“怎么了?”
迎秋将这一杯水一饮而尽,这才道:“刚刚门房叫住我,说是刚刚有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送来了一封信和一块儿玉佩,说是要给表姑娘的,我便取了回来。”
沈宝珠闻言,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和附带的一块白色如意纹玉佩,立马就知道这是长安哥哥寄来的信。
沈宝珠直接拆开信封,展开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原来是那欺辱了李长安的两个纨绔被执刑,他心中感激沈宝珠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了他。
但是他担心那两家的余党会来寻他的麻烦,便准备带着老母回家先安心准备乡试,往后不在京中,李长安担忧沈宝珠。
于是这才给沈宝珠写了这封信,若是往后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用这块玉佩去书院寻他的同窗帮忙。
看着信纸上一字一句的真切情意,沈宝珠不由得叹了口气。
沈宝珠并非没有感觉到李长安对她的感情,可这份情谊太珍贵,她不想随意破坏。
趁着人还未走远,沈宝珠给迎秋塞了十两银子,让她现在立马出去交给李长安。
迎秋应下,很快就没了人影。
沈宝珠站在门口,望着空旷的院子,垂下了眼眸。
只希望长安哥哥能够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