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排的时间定在男篮后面,消息一出,许婧秋的座位门庭若市,足足有十个女生报名,刚好凑成两支球队。
她看了一眼名单,没报名的女生有五个,黄伊桐也在内。
为了防止报名截止后再找来,她出于责任感便主动去问,可是被婉拒了。
“我的好体委,你怎么也不参加?”
同桌趴着桌面,盯着名单上那十个女生的名字看了又看,发现体委名字居然不在上面。
“我不会打排球。”
“你报篮球赛的时候不是说不会不能学吗?怎么,双标啊?”
她把名单折好,面色如常仿佛在说一件不关于自己的事:
“打排球费腰,我腰有旧伤。”
她揉了揉腰上某个部位,当初跆拳道训练强度太大腰肌劳损,外加她喜欢睡软床垫,又不注意休息,再怎么吃药也没养好。
所以,偶尔感兴趣运动一下还是可以,比赛的话,就让别人上吧。
见到邓晨正好下楼去学校的超市买零食,她懒得跑下楼,就让他顺便把名单交给纪南丞了。
就算不让邓晨当这只信鸽,她也会找别人。
早上他突然壁咚把她吓坏了,跑回教室以后连喝五杯水都没平静下来,现在根本不敢见他。
鬼知道他今天吃错什么药了,明明开会前还好好的。
看了眼桌面上手写的每日计划,今天已经十二号了呀……
她翻面写明天的计划:放学去福利院(和纪南丞?)
最后一笔的力道很重,几乎在纸上戳出一个洞,像少女繁重的心情。
括号里的内容和问号充满了不确定性。
邓晨带着她的饭卡和巧克力雪糕回来了,十六七岁的男高中生血气旺盛,上下跑两次五楼都不带喘的。
她挖了一大勺含在嘴里,这寒气有点冻牙,但是今天的烦心事被这甜味化解了。
“秋姐,下次你自己去送名单吧,纪南丞都不给我好脸色看。”
回忆起纪南丞刚才那个眼神,像在看一个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宿敌,吓得他三十多度的天气冷汗蹭蹭往外冒。
“没事,”想到今早纪南丞也不给她好脸色看,她同情安慰,“可能他每个月有那么几天……”
她刻意不把话说完,留给邓晨一个“你懂的”表情,继续美滋滋吃东西。
……
纪南丞此时在楼顶,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坐在全场唯一一张,也就是许婧秋上次擦干净的废旧桌子上打游戏。
本来心烦想来这里抽烟,结果发现上次抽完忘记补货了。
手指飞速在屏幕上操作,嘴里的糖也咬的咯咯作响,成功收下三个人头。
游戏里的角色杀疯了,可是人在现实里表情不太好。
今天,从早到现在,他的心情一直处于烦躁状态。
到现在他都想不清楚,许婧秋扮演猎物的目的已经被他识破,而女篮是她轻松接近他的借口,她应该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发力,可是今天她为什么不抗议反对取消比赛呢?
最离谱的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急得跳脚,而她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还有,就算她装作听力差没听到他叫她举手,目的在他牵上她的手,那为什么手抖举到一半的时候她又缩回去了呢
其次,他已经很明显暗示性问她想要谁教她打排球,就是给她指了条路,给她个机会说求自己教。
可是又为什么拒绝了呢?
最后,刚才有个一班的男生过来交女排比赛的名单,他看到了他手里拿的是一个紫色星空的卡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