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恍然回神:“涵儿?”
嬷嬷重重地点点头道:“您忘了,之前二夫人和三夫人便提到过七小姐的婚事,眼下您受着伤,可不能让她们借此机会再把七小姐的婚事给拿捏在手里。”
“她们敢!”
话落,刘氏又是一番的呲牙咧嘴。
太疼了。
刘氏嘴上说地霸气,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在陈家的地位日渐不稳,如今手上没有掌家权,而且之前为了平息公公婆婆的怒火,又不得不撒出去那么多的好东西,别提多心疼了。
这个节骨眼儿,她的确是不能再出事了。
陈星楼才刚刚中了探花,星涵好歹也是他的妹妹,这婚事应该是不难找的。
刘氏心里想地倒是不错,觉得星涵虽然是二嫁,可是没有生过孩子,世家公子她就不想了,可是想要找个清白且有功名在身的书生嫁了却是不难的。
在她看来,现在有了陈星楼这个探花郎在前面撑着,陈星涵就是闭着眼睛随便嫁,也绝对比那个卢大熊要强一百倍!
也不知道她是哪儿来的自信。
若是陈星言知道了她的想法,估计只觉得她在做梦!
现在已经是三月了,再过两个多月,地里的庄稼就能收了,到时候粮食的紧张也能缓解一波。
三月底,陈星楼来信,他被安排进了翰林院任职。
和他的信一同到达的还有傅世子给傅承安小公子的家书。
仍然如此小心,可见京城的局势并不明朗。
卢大熊也看了陈星楼的信,微微皱眉。
陈星言察觉到他的异样,询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朝廷为何会派甄卓文去江南平乱?”
陈星言摇头,再度看了一遍信中的内容后,若有所思。
“会不会是因为甄将军本人立过战功无数,且年纪也比较合适?”
朝中的几位名将,如今都已是垂垂老矣。
稍微年轻一些的大将,比如说这位甄卓文,再比如说宋将军几人,都有被派去平乱的可能。
只是京中不能无人驻守,边关的大将们更是动不得的,那就唯有从这几位中流砥柱中派遣一位了。
所以,陈星言并不觉得派出甄卓文有何不妥。
卢大熊沉默良久后才道:“甄卓文并无真材实料,除了纸上谈兵,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陈星言脸色一喜,不错呀,自家男人还能说出纸上谈兵这样的话了!
不过随后便是有些诧异道:“你对这个甄卓文很了解?”
卢大熊再度沉默了。
陈星言皱眉,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呗,他们是夫妻,又不是仇敌,怎么还瞻前顾后的。
就在陈星言想要发火之时,卢大熊终于开口了。
“甄卓文身上大部分的军功都是他贪来的,迄今为止,他身上的功绩怕是整个大治朝最多的了,可是事实上,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
“若是朝中有懂兵法战略之人,多动动脑子其实就能想到的,一个大将在战场上的对敌风格一般不会有太大变化。比如说宋将军,他就喜欢果断干净!再比如说元老将军,他就喜欢慢慢地吞食敌人,别人是杀人诛心,而他则是先诛心后杀人,相当可怕。”
陈星言点点头,但还是没能明白卢大熊的话。
“可是甄卓文历来的战绩中所表现的,那是各种各样,若是由专人来分析的话,那怕是大概六七个人的作战风格了。”
“不仅仅是战术战略上,还有上战场杀敌的作风也是各有不同。你能想像一个将军上一场仗用的兵器是剑,下一场用的是刀,再一场用的又是长枪吗?”
陈星言呆住了。
现在卢大熊这么一解释,她也听懂了。
所以说,这个甄卓文身上的军功其实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