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少知道一些,我爷爷说过,老宅的家具所用木头和漆都是好东西;要是在盛世,那是值些钱的,不过,在懂行的人眼里那也是值得收藏的好东西。”王老先生道:“实不相瞒,我对木头之类的东西兴趣不大,它们再值钱我也没兴趣;宅院被强行征走后,那些家具都受了一些损伤丢在老宅库房里,没被人拖去烧了都是它们有运到。”
钟毓秀看了一眼严如山,他怔了怔,好似明白了什么,轻启薄唇,“您放心,若是宅院卖给我们,必定好生维护它。”
王老先生低头喝水没说话。
严如山等了好一会儿,本以为这次又要空手而归,不想王老先生垂首道:“你们能出多少价?”
“G省这边的时间我了解过,像您家这种老宅院占地面积广,用的都是老式好建筑;用料都好,虽然有破损,但它们的价值还在。您要是愿意,加上宅院里所有的家具,我们给的价格是三万,您看合适吗?”
王老先生道:“价格高了吧?”
老人耿直一问,钟毓秀不由莞尔,“这个价格是我们一家人商量后决定的。”
王老先生沉吟片刻,在他们二人期待的目光下微微颔首。
“三万,你们给的价格很公道,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您慢慢考虑,我们一家人在G省还有停留一段时间;您若是愿意,可以通知我们。”为了不引人反感,他们之后不打算再来这边。
否则,就跟逼迫人做生意一样。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王老先生把严如山夫妻送出家门,紧闭院门;回到卧房,床上躺着一位老太太,戴着眼镜在看书,听见动静放下书本看了过去。
“谁来了?是那不孝子?”
“不是,要是不孝子早就闹腾起来了,还能等到现在?”王老先生说起那个儿子就头疼,态度发生很大改变。
老太太没生气,知道不是不孝子,她就放心了;反而继续心平气和的问他。
“那是谁来了?咱们家在这附近没什么交好的人家。”
“不需要交好,那些人一听说咱们被下放过,一个个跟看瘟疫一样。”终究还是气不顺,王老先生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到炕沿,道:“是租咱们家老宅院的租客来问我们老宅院出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