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盆不动,主要是搬孩子们在外要用的东西,如铺设的褥子之类的东西。
褥子铺设到堂屋角落里,把孩子们放上去;让他们自己玩去,王大丫留下来看孩子,龚招娣则是去厨房看饭菜是否做好。
严如山、钟毓秀和严国峰到饭桌前坐下闲聊。
“你去找房东谈的怎么样?”
“房东有些心动,我给的价格高,对得起他这祖宅。”严如山稳得住,价格和房子价位在那里,不是特意囤房的人都会心动。
严国峰点头,“宅子里的家具好,多给些也公道。”
“谈的时候试探过家具的事儿,他们好像并不知道家具是什么材料的;所以,我才给的价格高一些。”在这宅院里,房东都没发现抱着值钱的好东西,出租的时候还没管这些家具。
不懂行,不珍惜,严如山不打算告诉他们这些木料有多好。
实际上他也不懂,要不是媳妇儿说了,他还只当年代古老的木料;听了媳妇说的,他觉得买些好木料也是一种投资了。
“可以和他们提一提,不用明说,能不能懂就看他们是否聪明了。”
遇到古董好物件,不捡漏你的就不错了,谁还好心的提醒你啊!闷头捡漏它不香吗?
爷孙二人说着话,钟毓秀在旁边偶尔接上一句;龚招娣等人把饭菜上齐,大家吃过饭,又喂养了孩子们。把孩子们收拾妥当,王大丫等人才将孩子交给了严如山三人看着,他们去收拾残局。
这一天在忙碌又开心中过去,夜里睡在新租的宅子里,大家都很安心;没有住在旅馆时的警惕,所以说呀,对九州国的人来说,房子才是根基。
住在外面,始终少了一份拥有一个家的心理,随便过过就过去了;有了家,才会认真过日子。
夜里,夫妻二人躺在床上,钟毓秀开始仔细问这座房子房东的情况,严如山细细与她分说。
“房东是一对年过六旬的老人,他们有过两个儿子,一个是儿子在战争里死了;另一个儿子不在这边,跟着M党去了港台,至今生死不知。”严如山停下来,垂眸去看媳妇的脸,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在她的注视下细细道来,“他们的感情很好,当年受了小儿子的连累,有海外关系,被下放后日子过的很不好;身体已经拖垮了,不知什么时候就老了。”
“他们在下放前是有资产的,除了这座宅院还有两处房产,还有工作;下放后一切都没了,回来后虽然把房子还给了他们,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之前被占的房子不是轻易能要回来的。他们回来也有四五年了,也只收回了两处,一处是这出老宅,一处是他们现在住的地方,还有一处宅院是没收回来的。”
“他们想卖了没收会的房子,可,买放的人也不是傻子;谁会去买这样的房子,惹一身麻烦不说,钱还有可能打水漂。他们现在虽然有之前补还的钱,但是,终究是老了,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钟毓秀听了不由叹息,她这种心肠冷硬的人听了都忍不住叹气。
“要是有可能就帮一把吧,说不定有了那处宅院,这处老宅他们更愿意出呢;这么说,虽然会让那些占房子的人再也占不到便宜,但我还是想说,无理霸占人家的房子本身就不对,不是自己的怎么抢占都不站理,还落一身坏名声。”
“睡吧,我知道了。”把人搂进怀中,严如山说道。
钟毓秀点点头,脸埋在他的胸口,不由深思去想;当年若是她没遇到严如山,或许又是另一个人生,走上另一条路。
认识了严如山,有他在前面遮风挡雨,为她消减所有雷霆风雨;让她安心在乡下适应了两年,而后回城,又是一道走,从他们再次见面,他一直在尽力对她好,付出了所有的真诚和心思。
“严大哥。”
“嗯?怎么了?”严如山低头问道,觉得她声音有些闷,微微往后退了退,“有话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