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认真谈一次后,谁也没再提;该上班上班,该上课上课。
三天之后,星期天,钟毓秀一如既往去城西一院上班;下晌时,刚开始给病人看病没多久,有一名女护士走了进来。
“您好,钟医生,打搅您一下。”
“什么事?”一边把脉一边抬头询问。
女护士道:“张院长请您去一趟,挺急的。”
“我知道了,麻烦你给张院长说一声,我这边两个病人看完就去。”
“好的,您尽快。”女护士点点头,转身便走。
在她还没走出办公室门口,钟毓秀及时开口,“请将我把办公室虚掩一下,谢谢。”
女护士出去后,顺便带上了屋门。
钟毓秀速战速决,把脉开单,将人送走;她关上门上楼,在外面等候的顾令国和方国忠见此,立马跟了上去,两人在张院长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
钟毓秀抬手敲门,“张院长。”
“钟医生来了,快请坐。”张院长指了指待客桌前的凳子。
钟毓秀颔首,迈步进去,到跟前了张院长才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习年同志。”
“你好。”不知他演的哪一出,钟毓秀还是配合装作不认识。
习年微微颔首,脸上浅笑不断,“钟医生好,早闻大名,你的修复液解决了众多人民的病症。”
“都是我应该做的。”
张院长惊异,“修复液是钟医生研究出来的?”
“是的,出自钟医生的手;所以,钟医生留在这里是大材小用,研究院才是她的舞台。”习年说话直接,张院长望着钟毓秀的目光又不同了。
“这,钟同志从未说过,我也不知道这事儿。”作为医院院长,他的级别触碰不到钟毓秀的档案,有好药会引用,但不会去深究。
钟毓秀微微颔首,没必要接这话。
习年道:“张院长,你看,能否放钟医生去研究院?”
“钟医生,你说呢?”张院长干脆将话题扔给她。
钟毓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缓缓说道:“我没意见,听从调派。”
张院长失望地叹息,“钟医生,你可是答应了接你老师的班的,要是就这么走了.......”
“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讪讪的抿了抿唇,“我老师那边应该会有更合适的人选,您不妨问问我老师?”
“张院长,这是钟医生的调任证明。”习年打开其中一个档案袋,从里面抽出两份盖有公章的证明交给张院长,“需要您签字盖章。”
调任证明都下来了,张院长再留人也知道留不住了。
“行吧。”快速签字,证明留一份,另一份给了习年,“钟医生,有空回来走走,要是有空回来坐诊,我们城西一院随时欢迎您。”
“多谢张院长,有空一定回来探望您。”
习年收了证明塞进档案袋,“钟医生,我们现在就走吧;从今天开始,您就是医药研究院院长,我这里还有两份证明需要交给您。”
“好。”点点头,毓秀抬头看向张院长,“张院长,我就先走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老师出差回来后,我会亲自和他老人家说明情况的。”
张院长连连点头,将人送出办公室,万分不舍,还是看着人远去。
离开了张院长的视野,钟毓秀方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唱哪一出?”
“诚心聘请钟毓秀同志,为医药研究院院长,为国做贡献。”习年站定,垂眸轻笑。
“那你可真挺有诚心的。”演这么一出大戏。
习年微微一笑,“那也没办法,为了让钟同志成功脱身,立于更有价值的舞台,不得不煞费苦心,对吗?”
钟毓秀一噎,她确实答应了张院长接老师的班,那不是之前不知道研究院那些是非么;造孽,早就知道跟着习年去没有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