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能耐这么大了,还能动到你的人?”
说实话,厉老爷子不信。
印象里的柳晚敏是没出过什么大差错,但也不是什么城府颇深的人,脑子没多少,在厉家就顾着享福了。
烟燃到头,厉闻舟取下揿灭:“她要是能耐不大,您又怎么会现在才知道她乱搞的事;我若是不透点风声,您猴年马月能知道。”
厉老爷子黑了脸:“给你二哥留点面子。”
厉闻舟笑:“我是给您留面子,到处都是您的耳目,也能瞒您这么久,您这不止没有面子,里子也快没了。”
厉老爷子脸更黑了。
他不想承认身边都是一群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但这又是事实。
不过现在厉老爷子更想弄清楚的是:“她到底动了谁,让你这么急着不让她好过?”
厉闻舟丢了烟头,声腔淡淡的:“这您就不需要知道了。”
厉老爷子一噎:“你……”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厉闻舟提步离开,脚下掀起一阵短促的疾风。
厉老爷子两手撑在拐杖上,驻足远望,不知想到什么,他偏头交代身旁的人:“去查一下喻浅这几天的生活痕迹。”
“是。”
……
喻浅是近晌午才离开老宅的。
走之前她陪了厉南新半个小时,但这半个小时姐弟俩相处得不太愉快。
厉南新一改早上见她时的态度,没有好脸色,也不再喊她姐姐,又回到了之前不待见她的那样。
喻浅走时,他还说:“你快点走,没事不要再回来。”
喻浅压着心头火:“你以为我想回来吗?还有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你哭鼻子喊我回来的。”
厉南新起身轰喻浅到门口:“没有下次了。”
喻浅被堵在门外,看着他说:“今晚我会回来。”
厉世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厉家,她猜老爷子肯定什么都没说,主要怕刺激到厉世锦,只能等他自己回来才告诉他。
可厉世锦一直不回来,柳晚敏就会一直被关着,罚跪,要吃不少苦。
厉南新就像不懂她的担忧,还说:“你回来有什么用?我今天是叫你回来了,可你回来不也什么忙也没帮上吗!”
“……”
喻浅心头拔凉拔凉的:“我是什么很厉害的人吗?还是说我能上天入地吗?我在厉家连个佣人都能给我甩脸色,我能做什么。”
“你走!”
厉南新指着她。
喻浅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她照常去了医院上班,迟到的时间正常扣工资。徐盛霖见她脸色不好,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才迟到,主动替她揽活。
下午梁愉音又来医院找喻浅。
不过这次她是带着她父亲的病例来找她,并用林院做说辞,让她不得不接看。
“梁先生一年前在国外做过一次脑梗死支架植入,当时手术很成功。”
梁愉音撩起头发撇在耳后,露出那张担忧的脸:“是的,但前阵我父亲左肩膀明显偏斜,有偏瘫的前兆……”
喻浅放下病历本:“我记得梁小姐当时非常着急把梁先生接出院,并没有在乎过他的生命安危。”
“我那也是不得已。”梁愉音黯然。
喻浅想起从某个医生那听到的八卦,是家产争夺的不得已吗?为了家产连自己父亲的命都不顾了。
“那今天梁小姐找我,是想谈梁先生病情的保守治疗,还是其他事?”她问道。
梁愉音忙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