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过日子,有些人的生活逻辑一直是混乱不堪的,贾隆奎、臧五银就属于这种人。
贾隆奎手头紧,牵线帮他借钱的是臧五银,事后,时运不济,贾隆奎欠债难还,天天上门闹事催债的也是臧五银。
他们这种人,上午还高高兴兴聚在一处饮酒谈笑呢,晚上就能因为几句闲话、一笔钱、一顿饭……马上翻脸,推搡、打闹、谩骂……甚至动手互殴,常常闹得鸡飞狗跳墙的,马路上撞见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形同路人。
可有一点,过不了多久,不定因为啥事儿,这些主儿又坐到一处喝起了小酒。
对他们来说,一会儿红脸,一会儿白脸,无非就是生活的常态而已。
臧五银最近过得也不痛快,费劲巴拉地替老板要回几十万的债款,好嘛!啥也没说,两条烟、几瓶好酒就把自己打发了,那两个帮忙的兄弟还得自己花钱请人家吃饭,臧五银那个气呀!
在家吃饭少盐寡醋的,吃着乏味,臧五银将身上的钱划拉划拉凑了三百多块钱,独自一人上“喜凤楼”换换胃口。
不曾想,迎面恰好撞上“王记蒸饺”馆的老板贾隆奎。
纯属无聊,臧五银反复多次催问苏笑安到底咋回事儿,说到最后,灵机一动,贾隆奎半实半虚地将苏笑安、宝玉之间的大致关系讲了讲,有些关键性细节他则含糊其辞地糊弄了过去。
臧五银手上正缺钱呢,一听这话,正中下怀。
“听你这意思,姓苏的这是要骗占你们家的玉石啊!”
“就是的,别看那小子表面看着文质彬彬的,其实,一肚子坏水!”
“你打算咋摆弄这事儿?”眯缝着眼儿,臧五银装作若不关心的样子。
“我就一个做饭的……有些事儿我做不来的,要不……这样吧!你帮着我把那块玉石给卖了,成功交易之后,给你两成的收益,咋样?”贾隆奎想着这事儿大不了一无所获,自己也没啥损失,但是,如果自己毫不作为,那就可白白便宜苏笑安和关临岳了。
低头琢磨了一下,臧五银随口问道:“那块玉石到底能值多少钱呐?”
“我也说不准,不过,看在那块玉石的份儿上,姓关的可是一下子借给了我老婆30多万呢!你说,那块玉石要是出手的话至少得卖到40万吧?”
一听这话,臧五银总算是明白了,那天姓苏的到北朝宗旧货市场合着是用玉石抵押借钱去了啊!
“看来,这件事还是挺有搞头的。”臧五银暗自琢磨道。
“我问你啊!那块玉石是人家老王家的东西?还是你老贾家的家传之宝?”久在街面上厮混,臧五银对有些事儿还是门清的。
“这……是我老婆娘家的家传之物,不过……那东西我至少可以做一半的主儿吧?”贾隆奎回应道。
“要照这么说,这事儿怕是不大好办呐!”臧五银开始端架子了。
“是有点儿麻烦,不过,只要你那边顺利拿到那块玉石,我把买家约上,咱们三方一面谈,这事儿八成就成定局了,到那时,我老婆就算获悉此事,她也没辙啊!大不了多分她点儿钱也就是了。”贾隆奎不以为然地回应道。
“这事儿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啊!我问你啊!那块玉石上面有没有刻着他们老王家什么印记啊?”你别说,臧五银到底是在街面上厮混的人,遇事倒是比贾隆奎有经验多了。
“这……不怕你笑话,时至今日,我压根儿就没见过那块玉石。”
“哇靠!还有这种事啊!姓苏的看着长得文文秀秀的,做事竟然这么不要脸啊!就冲这一点儿,贾大哥!这事儿兄弟我替你扛了,气死我了!对了,你老婆总不至于也没见过那块玉石吧?”忽然间,臧五银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问过了,她说她也没见过那块玉石到底长啥样儿!要不我说姓苏的和那个关老头都不是啥好鸟,百分百想骗占我们家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