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赵启的日子是过得真舒服!
带着归义胡骑进入草原,原本还有些担心,毕竟只是跟着赵王括走了一遍,在茫茫的草原上,赵启实在没有太多的信心。
因此他准备了大量的粮秣,心说万一找不到那个入关之路,有粮秣在手,也至少能带着大军全身而退。
没想到,麾下的归义胡骑给了赵启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惊喜。
他们太熟悉草原了,甫一踏上草原,仿佛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那样的熟悉,虽然没有来过这片草原,但仅仅是两日的熟悉过后,哪里有最丰美的牧草,哪里又会由干净的水源,麾下老牧民组成的大军便给赵启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下子,便解决了草原上最为头疼的补给问题,瞬间令赵启的此次行动成功几率倍增。
然而,这仅仅是归义胡骑给赵启将军带来的一道开胃小菜,紧接着,在前方充当探马的胡骑们又给赵启带来了新的惊喜——义渠苦秦久矣!日夜盼望王师之来也!
原来胡骑斥候,循着河水边牛羊的脚印便找到了一个小部落,正准备回程告知赵启之时,却被部落中人发现。原以为还需一场厮杀方能回程,却不想被这个小部落以最高的礼节欢迎进了营寨之中。
烹羊宰牛且为乐,马奶提子不停上!
斥候首领一下子就“迷失”在了乡音之中。
都说天下汉人是一家,却不想胡人见胡人,也是两眼泪汪汪啊!尤其是一个过得很辛苦的胡人,预见了比自己过得太好的“兄弟伙”。
一番大吐苦水那是难免的。
当然,能做得上部落之主的胡人,显然也不是简单的角色。一边趁着酒劲儿,历数着秦人暴虐、不把义渠人当人看的事实的同时,一边又在话里话外,宣扬着自己和族人对赵王的崇敬之情。
马奶酒本就不醉人,更何况草原人都是千杯不倒。
部落的主人知道,斥候首领更知道。
“兄弟,不是老哥给你吹嘘!”斥候首领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我家将军,那可是跟着我王出生入死过的亲兄弟,鄗城之战给我王挡过刀的那种亲兄弟!”
“羽林卫听说过吧!”斥候首领扯着赵启的虎皮吹嘘道。
“兄弟你是羽林卫!”部落首领有些兴奋地说道,只是一看当前之人的打扮,心中却又有些不信。无他,羽林卫作为赵括的亲卫,每战必当先,实在太过出名,风头甚至盖过了第一强军陷阵营,即便草原之上也知其装束的大致模样,很明显不是眼前的胡骑打扮啊!
“老子倒是想!”斥候首领打了个哈哈,从怀中摸出自己的令牌,指了指说道:“老哥我是归义军的。”
闻言的部落首领眼神一黯。
身为斥候,最要紧的就是眼神,部落首领的这个小动作当然逃不过斥候的眼睛。
随即斥候首领嘴角一笑,说道:“老哥我虽然不是羽林卫,但某家将军却是统摄羽林卫的指挥使大人!”
“啊!”部落首领的眼神又活泛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说着,便又躬身为斥候首领满上一碗马奶酒。
“兄弟你放心,咱这就跟我家将军讲去!只要你,啊!只要你真心跟随我家大王!”斥候首领一饮而尽碗中酒,说道“别的不敢说,部落所有人,上至八十老丈,下至无车轮高的孩童,马奶酒,从此管够!”
“兄弟!”部落首领把胸脯拍得震天响,说道:“兄弟,你放心!兄弟我,绝对是真心诚意投效我赵王!若有为此言,便叫我部落中的牲畜再不能生育!”
说着,部落的首领又为斥候满上一碗酒说道:“赵王的风姿早已在草原流传!不仅我们这个小部落,就连周围的几个稍大些的部落,哪个不想投在赵王麾下!只是兄弟我运气好,找到了兄弟你,才有这个机会啊!”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闻言的斥候首领眼睛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