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的惨状给感动到了,七尺高的汉子竟然扑簌簌地哭了起来:“外臣羞愧至极,若非外臣一意孤行,也不至于有次大败,更不致赵王受此重伤也。外臣,外臣恨不能以身相代耶!”
说着,信陵君又拜倒在地。
虽然信陵君也吃不准赵括是真伤还是假伤,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战是因为自己打败的,而自己的命是赵王给救的。
于公于私,自己都应该有这一拜!
赵括看着信陵君的表演,心中却有些不以为意。
若说信陵君心中没有半点悔意那是假的,但若说信陵君会为自己的受伤而难过,那就更假了!赵魏虽是盟国,却也一直是竞争关系,自三家分晋以来,谁不想再一统三晋之地?还什么以身相代?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但,该演的戏还是得演啊!
赵括伸出未被固定的右手,“艰难地”将信陵君扶起,顺势信陵君居然就被扶了起来,果然是假的,这个老狐狸!
赵括随即笑着对信陵君说道:“信陵君莫要听那混人之语,寡人只是些许小伤而已!”
说着,赵括又咳嗽了两声,说道:“信陵君也无须太过自责,如今最为关键的乃是如何应对强秦接下来的招式!”
“愿听赵王之意!”信陵君心中一激,也明白肉戏来了,心中千愁百转,面上却是一副敬听指教的模样。
“经此一战,秦军虽然二败我联军,却也因为周王畿之战,损失颇重,短时间内应该无力再次发动大规模的战争,此也是信陵君之功劳也!”赵括先给信陵君吃下一颗甜蜜蜜的安心丸。
信陵君闻言,果然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一半。自己昨夜彻夜难眠,所思所想便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困局,当然也想到了秦军无力再攻的可能,如今从赵括嘴中得以印证自己的想法,心中还是有些许激动的。
赵括看着信陵君的表情,自是明白对方是相信了自己的说法的,随即继续说道:“然,秦国者,虎狼也,未闻虎狼出穴,虽胜于敌,却空手而归者也!”
话音未落,信陵君的表情眼见着便严肃了起来。
赵括继续说道:“若我为秦军主将,必令大军东出,占周邑而窥韩魏、取河内而阻我赵国!”
信陵君闻听赵括的部署,一下子就急了!这还得了?若是这两地都给秦国给占了,自己和秦国交界之地那就长了,那等个两三年,秦国稍稍恢复实力,便可任意挑选地方入侵我魏国,自己那是防不胜防啊!到时候,那秦国不是想把魏国搓圆就搓圆,想捏方就捏方了?
“万万不可令其得逞也!赵王只管吩咐,吾莫有不从者也?”信陵君随即急切地问道。
“哎!”赵括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如今你我两家,皆是狼狈之军!不过信陵君不必着急,我赵骑马快,定能先于秦军进入周王畿,同时寡人已令邯郸并上党之军出野王城而占河内,随即进周王畿而抵御秦军。”
信陵君闻言,直愣愣地看着赵括,似乎在等待着赵括进一步的吩咐。
赵括此时的目光却已飘向远处评价的河面,似乎在对信陵君诉说,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只要顶住秦军第一轮的试探,后面就不难矣!”
随即,赵括便闭口不再言语。
赵括不说,信陵君可就急了!怎么的?老子打生打死,损兵快二十万了,结果就是为你赵国打呗?
拢共两块地盘,还有一块是秦国从我手上抢走的,怎么的?你赵国就想独吞了呗?看你赵王浓眉大眼的,怎么什么时候起也变得跟秦国一样厚颜无耻,贪得无厌了?
随即,信陵君便有些不悦地问道:“赵王,我魏军虽损兵十数万,然仍有将士数万也,经此一战,堪称锐卒!我魏国也愿为抗秦再续其力也。还请赵王予以调遣,勿使诸军寒心是也!”
可以说,信陵君还是有些急智力的,就这不卑不亢的一段话,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