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燕军后阵被火弹照亮,燕军的伪装以便失去了意义,卿秦将军见状,拔出腰中长剑,朝着鄗城一指,大喊道:“冲!”
随即燕军开始加速向前!
而被赵括匆匆唤来的身砲营校尉和大匠们,纷纷飞速地记录着燕军攻城器械的位置,写好方位重量的锦帛很快被传到抛石车的阵地之上。
不多时,一枚枚的石弹破空而去,依旧是先箭塔后云梯,投石车?燕军根本没有再补充那玩意儿!可是燕军来得实在太突然也太快了。卿秦更是将箭塔全部放在了第一集团,即便赵军的砲营拼尽全力,也没有在箭塔靠近城墙前,将之全部消灭!
而随着六座箭塔的抵近,城墙之上的压力骤增,好在呼啸而过的火弹也给赵军其他的将士提了个醒,这才没有被燕军打个措手不及,但要是不能将箭塔毁坏,待后续的燕军精锐整军完毕,攻了上来,恐怕这城防就危险了!
赵括皱着眉头,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的燕军,深吸一口气,下令道:“一十八抛石车后撤二十步,三辆为一组,对抵近的箭塔进行攻击,务必将箭塔逐一摧毁!”
“禀我王:箭塔距离城墙实在太近,一则恐有失误,石弹落入城墙,后果不堪设想;二则石弹威力巨大,即便砸中箭塔,也恐误伤了我军啊!”砲营校尉急急地劝阻道。
“立即执行!”赵括没有废话,作为抛石车改造者的他,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抛石车的弱点,他也十分地清楚这些后果,可是两害相较,取其轻也,面对来势汹汹的燕军,他不得不壮士断臂!
“另外十二辆给我全部换成火油火弹,两辆一组,尽量阻截后续燕兵,打乱他们的节奏!”赵括继续补充道。
“诺!”砲营校尉见赵括坚持,也不再多说,飞快地跑下城楼对抛石车进行调整。
砲营校尉离开了,预备队的校尉又上来了,他刚刚接到了赵括上城的命令,兴高采烈地带着守下五百人上了城楼,心中正想着要好好地大开杀戒,以安慰这三日来的憋屈。
却在城楼口被传令兵堵住,说:“赵王令:预备部队于城楼楼梯之上等待,做好准备,等候出击之命令。”
好吧!那就等吧!
可是没有什么比等待更折磨人、更难熬的了,尤其是已经等了三天的预备队,心中早已饥渴难耐!
眼见着头顶火弹飞出,照亮远方燕军偷袭的模样,出击之令却还未到达;
又见头顶石弹横空,狠狠地砸入燕军阵线,将好几座箭塔砸毁,出击之令仍为送来;
燕军箭塔已经近在眼前,甚至燕军开始登上箭塔对城楼上的我军开始压制了,但出击之令还是没有送到。
校尉将手中的刀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不住地在楼梯口踱着步子,还不时地想着传令兵离开的方向伸头张望。
“将军啊!咱啥时候上啊!”身后的一个曲长,也不知是等得心焦了,还是实在受不了晃来晃去的校尉了,终于壮则胆子对校尉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本来就烦躁的校尉没好气地回头骂道。
“将军,要不你去问问我王呗!说不定是传令兵给耽误了呢!”曲长小心地回应道。
嗯,有道理啊!自己寻摸过去,要是碰到了传令兵还能节约些时间,要是没有,也可以催一催,哦,不!是提醒下我王!
“就你事儿多!”校尉一脚就踹在了曲长的臀部,随即又说道:“本将帮你去问问,你们都给我做好准备,要是我王下令了,都得给我拼命!”
说着,拎着自己的长刀就往赵括所在走去。
曲长揉了揉被踢的臀部,暗自撇了撇嘴,哎,官大一级压死人啊!随即,回头狠狠地等了一眼嗤嗤作笑的下手们。
就这样,预备部队的校尉来到了赵括的眼前。
“末将见过我王,预备队五百人已经做好了出击准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