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将士惶惶然回到了本阵之中,赵军虽然没有尾随而击,但一通箭雨袭击还是免不了的。五千精锐只回来了不到两千人。
饶是沙场宿将的卿秦,得到这个战报后,也不经嘬了个牙花子。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但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告诉他,战只能这么打!
被赵军的抛石车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时撤退可不可以,可以,损失也不会那么大,可是那损失就是白白地损失了。
越是措手不及,越是要勇往直前。用不断的推进、不断的牺牲试探敌军的极限;用一次次的登城探究赵军的防御体系,以及可能隐藏的秘密武器。
只有掌握了守军足够的信息,才能找出针对的方案,进而拿下整场战役,别说损失过半,就算五千人全部拼光,也是值得的。
就如同二战时的尖兵组试探出敌军的火力点,才能安排重火力敲掉敌军的火力点,然后再派大部队推进。
如今,赵军的底牌已经被掀开,接下来就是怎么应对的问题了。卿秦安抚好扯下来的先锋部队,又将营地的防务安排好后,策马来到了中军帐中。
一进中军帐,只见东西两门的裨将和一众的都尉们都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国相栗腹见卿秦来到,也未做过多的寒暄,直接开始了军议,毕竟军情紧急!
“西路,你先说说吧!”栗腹点将道。
“诺!禀国相,末将奉命封锁西门,由于西门地势狭窄,且道路崎岖不平,部队无法展开,故仅派出一曲精锐约千人,携飞梯试探攻击西门,西门之上防御坚固,滚木礌石、金汁箭矢,一应俱全,仅一个回合我军便损失近两百人,随即末将下令前军退回本阵。”
“嗯!”栗腹点点头,西门本就是以监视封锁为主,知道无机可趁也就足够了。随即栗腹转向另一边问道:“东门情况如何?”
另一位裨将起身答道:“禀国相,末将依令于东门佯攻。共组织了两次进攻,兵力分别为一千人和三千人!其中第一次攻击情况与西门情况大同小异,然而在第二次进攻时,我军即将登上城楼之时,赵军突然亮出了四架床弩,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四架床弩并排发射,直接将一整条的通道清空了,我军补位不及之下,刚刚登上城头的将士很快被赶下了城楼,见此情景,为了避免损失进一步扩大,末将下令守兵,而赵军也并未追击,两次进攻,共计伤亡约千人许!”裨将仔细地描述了床弩出现后的敌我情形,以供国相和卿秦将军判断。
国相栗腹闻言,又点了点头,发现防守中有床弩,这点很关键,千余人的损失是值得的。随即对着卿秦问道:“卿秦将军,北门战事如何?”
“禀国相,末将惭愧!”卿秦起身略略躬身道:“北门地势宽广,有利于大军的展开,而大军的攻城器械,几乎全部集中在末将的手中。可惜末将不察之下,一战而毁十之七八矣!”
“嗯?”栗腹眉头一皱,在中军车辇上的他,一直关注着北门的战事,他也知晓北路打得艰难,损失颇大,却不知具体情况如何。便对卿秦说道:“详细说说!”
“诺!”卿秦应诺道:“末将得令后,迅速组织攻城器械,并一直精锐营,共计五千人作为先锋部队进攻北门。先锋营按照我的排布呈鱼鳞阵向前推进,而攻城器械分前后两组,梯次配置,嵌入吾军之三段攻击波之间,从而配合攻城部队前进。”
“此稳妥之策也!”栗腹点点头说道,鱼鳞阵利于进攻,三段式攻击,既能够对城墙形成饱和式攻击,又不会因为过于密集而导致兵力的闲置浪费,而梯次配置的攻城器械也能够很好地照顾到每一轮次的进攻。
栗腹略略思考,随即示意卿秦继续讲述。
“我军缓缓向城墙推进,初始并无挂碍,然而,待我军开始进行最后的冲刺之时,吾之第二梯队攻城器械,尚距离城墙五六百步之远,赵军之投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