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括的大手一挥,赵启擎着军旗,奔下城楼,率领着刚刚被命名为陷阵的大军,就此开拔!
而城楼之上留下的赵括也在平原君的搀扶下慢慢朝楼下走去。
“上将军,某有两个疑问!不知上将军能否为老夫解惑?”平原君小声的问道,大战起后,平原君便不再以马服君相称,而是尊称上将军,以维护赵括的权威。而随着赵括一条条军令有条不紊地下达后,权威日盛之间,平原君的言语,也更不自觉地小心了起来。
“平原君哪里话,尽管问就是了!”赵括笑着说道。
“一是赏赐之事,上将军,此军中各人,或为朝中各臣工,或是邯郸各望族之人也。以往皆是军功归于主家,如今您开此先例,似有所不妥。当然大敌当前,吾等自然也能理解。”
“可若只是一人还好,已然从军了,赏赐国人身份,功归于人也好,无非主家少点赏赐军饷而已,可若是将全家都恢复成了国人,那各家的损失可就大了。”平原君脸色有点不悦地说道,毕竟他家也有六百人在其中,若是着六百余户都成了国人,那自己的损失可就难以弥补了。。
赵括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有其一就有二,平原君不妨一起说出来。”
“其二便是赐名之事!大凡赐名,都应是在大战之后,或是建立足够的功勋,或是展现出足够的武力之后,甚至是要二者兼具才能赐名!而且……”平原君再次压低了声音说道:“赐名需要我王进行赐名啊,别忘了你的伤是怎么来的,现在伤好了是吧?”
“哈哈……”赵括将平原君气急败坏的样子,大笑了起来,不得不说,近段时间以来跟平原君配合起来还是很默契的,平原君虽然也有自私的一面,但大是大非还是拎得清,想得透,干得行的。
平原君将赵括此时还能笑起来,气不打一出来,正想把他扔下自己溜了算了。
却见赵括不慌不忙地说道:“平原君莫急!且听我一言。”
随即压低了声音说道:“首先无论赏赐也好、赐名也罢,都只有一个目的,在最短的时间内,激发斗志,激发这两万大军拼死之斗志!平原君,别无他法矣!就此两万大军,而前者开拔之邯郸军营中士卒,如卿所见,所堪用者只一两千人而已,余者皆为民夫也,未及训练,号令难通,进退无据,甚至于不同武械,不如陷阵之军远矣。。”
“而陷阵军中,皆各氏族之健仆也,虽亦负责农作,然因其肩负护庄护主之职责,故每每农闲之时,皆请军中骁将代为训练、操演,甚至还需进行考核,号令不通、武械不明、进退无据者,全家受罚。其虽为奴仆,却相去民兵者不远矣。与其相信未经训练之民夫,吾更信任此健仆焉,故此战之要在于此陷阵之军也。”
平原君点点头说道:“然也,此健仆者,通号令、明武械、知进退,其纪律性远高于普通之农夫也。然正因如此,此健仆亦是各家各户的底蕴所在,不可舍也!上将军不若赏赐些钱帛、粮秣也就是了,无甚必要恢复其国人身份哉!”
“非如此不可激发其效死之气也。平原君汝需明白,吾等将面对的乃是兵力倍于我军,精锐更胜我军的燕国大军,没有此必死之勇气,如何能够击破燕军呢?”赵括说道
“然?!”平原君还想辩驳什么,可又不知如何反驳。
“然,纵是如此,也便赦免其一人就好,没必要赦免全家,此乃断根之举也!对否?”赵括替平原君问道。
“然也。”平原君继续点头道。
“两方面:一方面是需使其永远有更多的盼头,只有不断的盼头才能激励其不断向前,否则已杀了一人者便会认为完成任务,便会出工不出力。杀三个人,努努力,还是有可能之事,毕竟已经杀了一个了,就差两个,四人则太难矣,如此则可使其时刻保持向前的进取心。”赵括淡淡地说道,杀敌在他口,仿佛就是果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