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揉了揉肩膀,痛并快乐着地说道:“能为马服君抬榻,吾等与有荣焉!”
“今日诸事繁忙,老身一人也不便待客,待来日我儿伤愈之后,必摆酒请宴,谢过诸位援手之谊!”赵母对着众人又是一揖。
平原君带着众人又是一番回礼,随后又帮着赵母打发走了众人。眼见着热闹的街道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平原君这才小声地跟赵母说道:“嫂夫人不必过于忧伤。我已嘱咐了行刑之人,只伤皮肉,不伤筋骨!”
“您看着很严重,实际伤都在表面,内里骨头内脏断然没有一点问题。只需敷上上好的金疮药,不出二十日,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汉子!”平原君继续小声地说道。
“当真!”老夫人有些意外地问道:“如此,深谢平原君了!”
“不敢不敢!”平原君说道,心想着:你要知道你儿子被我送的王命气得年寿难永,不得跟我拼命啊!
“如此,老夫人,本君也先告辞了!若有任何事,只管差人到我府上言语一声,无不全力以赴的!”
“多谢平原君了!”老太太又是一揖。
……
宾客散,中门闭,老太太在侍女的搀扶下,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赵括身旁。
此时的赵括已经被转移道狐皮铺设的床榻之上,一旁的医师一手搭在赵括的右手手腕上,正在细细诊脉——双目紧闭,双眉紧蹙!似乎不太乐观!
赵母在一旁不敢轻易打搅。
终于医师长叹一口气,睁开双目,放下赵括的手腕,又用手在赵括的发髻上撩开一个小口子,果然,只是外层有一层的青丝,里面都是白发!
“医师,如何了?”赵母见医师睁开了双眼不再把脉,于是急切地问道。
“外伤易治,内里难调啊!”医师缓缓憋出了八个字。
“内里?”赵母询问道:“平原君言说未曾伤及筋骨与内脏啊!平原君诓骗老身不成!”
“禀老夫人,鞭刑确仅伤及了君上的皮肉,未曾伤及筋骨与内脏,只需将伤口处的破碎皮肉与衣物挑出,再敷上金疮药,不出旬月便可痊愈,故言外伤易治也!”
医师顿了顿,继续说道:“然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