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跪着的赵启,一个箭步撞开前方的几员裨将,一个熊抱,刚刚好接住了正要倒下的赵括!
一旁的裨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纷纷围了上来,欲要查看上将军的情况,在最后的任武,一手一个地扒开堵在前面的人群,直到看到面无血色的赵括!
再看眼前,站在血泊中,被鲜血浇头的平原君赵胜,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双手托着王命书简!
赵胜也有点懵了,咱就传个王命而已,而且也没说最后要把你咋样啊,就带会邯郸而已,你赵括既是公室之人又是马服君的儿子,咱跟马服君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吗,有咱在,王上还能杀了你不成?用不用这么狠,这么恨呐!
我也是蠢,明知道得罪人的事儿,干嘛要自己来啊!
看着乱哄哄的军帐,任武最为目前级别最高的将领,他知道,得有人出来主持大局,最重要的是:要赶紧让军医来检查下上将军的情况。
于是,他大喊着说道:“诸将让开,赵启,将上将军报到床上去,传令兵,去将营中所有军医传来,快!”
“诺!”一员传令兵跳出来答应道,也没有作揖,便飞似的窜出营帐传令去了。
“来人!派飞骑报信,速告知廉颇将军、李义将军、王樯将军,还有郑新将军!速请廉颇将军回营主持大局!“
“禀将军,已经派出飞骑了!”一员裨将不知死活地回复了句!
“那就再派!一刻钟一批!直到廉颇将军回转!去!”正火大的任武冲敢于顶嘴的裨将怒吼道。
“诺!”那员裨将迅速抱拳而去。
任武稍稍平复自己的心情,可还是意难平,咬牙切齿地对平原君赵胜说道
“平原君!我家上将军以一师弱旅,而胜秦军近五十万大军,夺上党、河东两郡之地,此泼天之功也。连廉颇老将军也自愧不如,称上将军为千古俊生,甘心为上将军所驱策。怎如此英武之上将军,在王上和君上口中仿佛成了千古罪人一般?”
“这、这是龙台(赵朝廷所在,约等于乾清宫。)决议,非本君之意啊!将军切莫误会,本君与马服君赵奢将军乃至交好友,本君还吃过赵括的满月酒,还、还抱过括呢!”赵胜赶忙解释道。
由不得不解释啊,被令散开的将军、都尉,一个个红着眼睛盯着自己,自己有一句话答不好,估计就出不了这个营帐了。嗯,或许也能出,横着的!沙包大的拳头,你见过没有,由不得自己不慌啊!
好在,马服君的好友身份还是给赵胜带来了一线生机!
“既如此,来人,带王使去休息,派些人保护好王使们!”任武再次下令道。
“诺!”一员都尉站出来应诺道,“王使,这边请!”
说是保护,也确实是保护,你要单独放个营帐,不去管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底下的士兵悄悄的给摸了杀了;说是保护,也是监视,一个书简把上将军气吐血了,还想在军营里作威作福,美得你!
平原君双手捧着王命书简,有些尴尬地说道:“这王命……”
“等上将军醒了,或是等廉颇将军到了再行处置吧!”任武见他如此不识抬举,还提王命,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随即也不再理会与他,三步并作两步,前去查看已经被猛将兄抱上床的赵括。
“军医呢!怎么还没来!”赵启四周一打量,见还没有军医到来于是开口抱怨着。又见着还愣着原地的平原君,虎目一睁,就准备上前给平原君点颜色瞧瞧,好在被刚刚过来的任武给拉住了。
见此情景的赵胜,慌忙把王命一收,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保命要紧啊!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那狠人听说有生撕人的癖好,可不能再待下去了。
出了中军大帐,帐外陆陆续续涌来了许多的赵军的校尉,见着一身是血的平原君,更是证明了“王使问罪于上将军,致使上将军吐血晕倒”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