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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理性还是战胜了感性,抹去心头那最后第一点点的不舍与不忍,廉颇下令道:“传令:大军暂歇一晚,明日卯时三刻埋锅造饭,辰时初刻三军开拔,目标光狼城!”
“诺!”工具人——行军司马李义应诺道。
赵军大营中,经过一夜的攻伐,白天又对秦军穷追不舍,已经是人困马乏,在吃过加餐后,回到营地,倒头就睡,不一会儿,整个营区鼾声大作!只剩负责巡逻和夜间防御的士卒,在三三两两在营中小声地交谈着。
相较与赵军营帐的静谧,秦军光狼城壁垒中却是另一番光景。
从壁垒上撤下的秦军都已经转移到了光狼城中,他们太需要休息和调整了,在对他们进行整编的同时,也将他们转为了战略预备队使用。
而在光狼城的壁垒之中,一水儿的黑衣黑甲——几乎每个节点都有一队大剑士守护。
车弩、床弩更是不要钱似的往外摆,密度足足比西岸陷落的壁垒高了一倍。
滚木礌石更是多得感觉都用不完了,而民壮还在不停的往上搬。
金汁盖在一个个大缸里,土陶制成的大缸,除了便宜大碗,没有别的好处,三人才能环抱的大缸每隔十米就有一个,尽管有盖子的阻挡,可是数量实在太多了,整个壁垒沉浸在臭气之中。
壁垒之后不远处,便是新立起来的秦军帅帐。
相比之前,帐内的秦军将领明显少了不少,尤其显眼的就是少了当红炸子鸡——孟琥以及骑军统领莽撞汉——蒙武。
新的沙盘被做在了地上,四周用木头围起来,最中间的一员老将头系白巾,身穿银甲,外罩白袍,双手拄着一柄秦军长剑,双脚微分呈跨立状,双眉紧蹙,听取着麾下将领的汇报。
“目前赵军已全线渡河!”一位裨将指着丹水说道
“主力在我军壁垒正前方不足百里处扎营,预计明日便会向我军壁垒开进,一部约骑兵万人在我界牌领外徘徊,似为防御我军从界牌领突进,另一部约两至三万人,为步卒在北侧防御我军从小东仓河往南突进,由于北地多山陵,人数无法准确确认。”
“倒是防御周密,即便在胜利之下也没有忘乎所以,轻敌冒进。”另一位裨将说道。
“看似周密,实则处处都是漏洞!”一直带光狼城防线没捞着战打的司马错急吼吼地说道。
“将军,下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