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我军中路已突破丹水,在丹水东岸完成集结,同时攻城器械已经出发渡河。”
“报,我军南北两路已经突破丹水!”
一队队赵军的传令兵向中军帅帐汇报着军情。
中军帅帐中,不知何事挂起了一份帘幔,将帅案围得严严实实,据说是赵括偶感不适,帘幔是挡风之用。实际嘛,当然是为了掩护廉颇的存在。
帘幔之外,站着的是行军司马李义,他也是大军之中唯一知道主将被替换的人。
只见廉颇透过帘幔对李义说了些什么,随后李义传令道:“将军令各部将损失统计后上报上来。”
“诺!”
不一会儿,战损已经到了廉颇的手上,一个渡河伤亡过万——骑军两千,步军三千,最惨的是弓兵,有六千之多。当然这其中很多是负伤,毕竟弓箭的攻击,只要救护及时,并不那么致命。
可这是廉颇手上所剩不多的精锐部队啊!
此时廉颇陷入两难境地,是将这些受伤的精锐留下,治疗后继续投入西岸的对战还是将这些伤兵转移。前者将使自己有更多的筹码,到时候突围也有更多的可能,后者则能让这大几千人脱离被歼灭的境地。
罢了,能保留一分元气是一分元气吧。
“收拢伤兵,先行救治后趁月色转移至百里石防线,伤愈后不必归队,就地整编加入百里石长城防线,服从司马郑新之指挥。”
“你与郑新有同袍之谊,需书信一封,说明厉害,让他务必救治好这批伤兵,此皆是我军精锐所在。”廉颇对李义交代道。
“诺!末将这就写信。”李义赶紧说道。
与此同时,大粮山上,赵括也在与都尉王樯分析着战局。
由于信息有限,只能远远地瞭望南部的赵军的动态。
“主力已经渡河,建立防御,后续攻城器械如果能够顺利运抵壁垒,我军拿下壁垒的可能性很大!这样一来,光狼城指日可待!”王樯兴奋地说道。
赵括没有说话,他不忍心打击王樯,总不能告诉你壁垒之后还是壁垒,而且是更深的更高的壁垒!
“只要再攻下光狼城,我军就可以乘胜上去空仓领,下收界牌领,进而收取整个上党地区,然后……”
“你不觉得不太对劲吗?”赵括无奈地打断王樯的YY。
“如何不对劲?”
“要是你来防御,会只用弓兵进行防御吗?秦军虽不以骑军见长,但多年与匈奴作战,几万骑军总还是有的,即便没有骑军,战车总还是有的。战车没有,秦军的最强兵器床弩也没有现身。”
王樯闻言陷入沉思。
“若是我来防守,派出一队骑军或是步兵冲击东岸的弓兵方阵,长弓兵继续压制丹水,不多说,至少再造成两万人以上的伤亡。”
“我过河队伍还有骑军,或许是怕我骑军反冲击,故而没有派出部队冲击我军吧!”王樯思索一会儿,不甘心地说道。
“我军渡过丹水的骑军不过数千人,且丹水距离壁垒的距离不算太长,这么点距离根本不够骑兵将速度提起来,更不够骑兵辗转腾挪,这样一来优势完全秦军的步卒。”
赵括指着沙盘之上的丹水东岸,说道“只需派一曲步卒围住骑军,利用骑军的速度冲击弓兵,我军如何能守?”
“如此说来?”王樯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秦军是故意放我军渡过丹河?”
“我军还在渡河,我们要迅速告知廉颇将军啊!”王樯望着远处还在不断渡过丹水的我军,突然意识到我军可能还没有猜到秦军的意图。
“你我都能想到的事情,廉颇将军会想不到吗?”赵括阻止王樯说道。
“那为何?”王樯有点迷茫了。
赵括看向战场,心中想道:廉老将军,要注意演员的基本修养啊,虽然你扮演的是我,但我也没有那么差吧!
正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