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只是茫然的瞅着自己,钱风便气不打一处来,他当然不知道几个护卫理解错了自己说的话,便又喊道“听不见老子说话嘛,里面有东西,给老子抓出来,愣呆着的怂货,脑子生了蛆了嘛”。
几个护院一听便知道自己理解错了钱管家的意思,握了握手中的水火棍,彼此对视一眼,就当是给自己壮壮胆。
缓缓朝着小巷子里走了进去。刚走进巷子便看见钱管家的一大滩腌臜物,心里恶心至极,却还是强忍着往前走去。
白泽听见了巷子口钱风的大喊,知道自己拉动草席的声音被钱风听到了,心里害怕惶恐至极。毕竟才是个六岁的孩子。
护卫们避开钱风的腌臜物,一路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用手里的水火棍挑着破烂不堪的杂物,心里想着,可能就是只猫嘛。瞅他那胆子,还没针头儿大呢。
白泽知道自己躲不了了,但也实在是没胆子掀开草席光明正大的暴露在众人眼前,便瑟缩的呆在草席之下。
突然,眼前的草席被水火棍掀开,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发出声音:
“在这,是个毛头小娃娃”。
接着,自己便被人揪住脖颈上的衣服,揪起来,就像是被人拎小鸡仔儿似的拎起来往外走去。
钱风看着护院拎出来的白泽,心下不安的情绪捎去。
此时因为钱风的喊叫,巡逻的一队士兵也都停下脚步,看着护院拎出来的小孩儿,心下有些狐疑。只见负责巡逻士兵的伍长向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叫着。
“怎么了,什么事儿啊”。
钱风仔细打量着被护院拎在手中的白泽,皮肤倒是挺白净儿的,衣服脸上虽然脏,但也能看出来家境应该颇为殷实,一个家境颇为殷实的小少爷,怎么会呆在这荒僻无人的小巷子里呢。
突然间钱风看到白泽脖子里挂着的百岁锁,好像是金质的。这得是家里多富有啊,才能给小孩子挂金锁头。顿时贪念大起。
“木事儿木事儿”。
钱风冲着对自己走过来的那名伍长丘八说着话,一边心下想着,这把小金锁怕是能在咸宁购置不少东西呢。
虽然自己见过不少钱,但那都不是自己的东西啊,那是府里的钱,有那个胆子拿,就怕没那个命花啊。这就不一样了。拿到手里就是自己的,别人谁也拿不走。
钱风向前几步,截住了想要近前的伍长,开口解释道:
“我是刘家的管家,奶奶打发来咸宁打听一下有没有下人发卖的,遇到了从家里逃跑的下人,军爷,木事儿的”
伍长看了看钱风,又看了看像小鸡崽儿被拎在手里的白泽,明显钱风在撒谎,但还是问了一句
“哪个刘家哇”。
“刘载,刘将军家”。钱风提起少爷名讳,顿时头又抬高了几分,随着的是声音调门也提高了几分。钱风觉得自己这样颇有几分少爷说话时的气势。
伍长一听钱风的话,向前走路的步子顿时一滞。
刘载,那是当今即将即位那位的拜把子兄弟刘琦的嫡长子。
自从景园之战后为保那位顺利撤离,领着百十兵卒护着那位杀穿了一条战阵,最后身负重伤不治身亡的。
听说临终前那位还当着刘琦的面许下了什么承诺,但这个承诺没有传扬开来,但想来什么内容大家也能揣测一二。
“哦,刘府大管家哇,幸会幸会,既然是家事,那我们就不便掺和了。大管家自便便是,俺们还有巡逻任务在身,这便走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及自己什么东西也敢管刘家事的态度。伍长对钱风拱了拱手,调头便对着巡逻的一队士兵摆摆手,领着一群兵卒继续自己的巡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