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艰难。
不过这里终究是不是田地,只是普通的草地,虽然泥泞也极为有限,泥地只是稍微阻碍他们的进军速度,不过数百米的距离,就算是再艰难也要不了多久。
一开始战法打了汉军轻兵一个出其不意,但是却没有办法对于作为重装步兵的虎卫和汉军的锐士起到同样的效果,现在的汉军已经有了准备,肯定会防备骑军冲阵。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就算是四十步、三十步的距离,弓弩都很难能射穿重步兵的盔甲,根本无法打乱其军阵。
汉军的虎卫和汉军的锐士大规模的列装着双弧盾,有盾牌的保护,他们不可能如同之前汉军的轻兵一样在弓弩的射击之下死伤惨重。
麹义的神色难堪,汉军在第一波的试探之后,直接便祭出了精锐部曲进攻,根本不计成本。
他很清楚,接下来,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血战,刀刀见肉,枪枪见血,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搏杀。
麹义翻身从战马之上跃了下来,从亲卫的手中接过了一柄大铁戟。
一众亲卫也是一并下马,环卫在了麹义的身旁。
这个时候,士气尤为重要,麹义手执大铁戟居于前阵正中央的位置,将自己的将旗也一并移动过来。
千言万语都比不过身先士卒。
“呜——————”
进攻的号角声陡然自汉军的阵后响起。
“威武!”
六千汉军齐声呐喊,骤然加快了脚步。
明军军阵箭失如蝗,但是却无法阻挡汉军的突击。
麹义手执铁戟,犹如一尊铁塔一般屹立于阵前,冷眼望着眼前蜂拥而来的汉军。
前方,黑压压犹如汹涌潮水一般的汉军锐士已是席卷而来。
一只飞鸟自南山展翅而起,从玉泉亭之上飞掠而过。
视线之下,火红的的洪流勐然撞在了那盘踞在河滩之上的黄石之上,瞬间便激起了无数的鲜红色的浪花。
在山呼海啸的喊杀声中,两军再度短兵相接。
旌旗招展,人声震耳,整个河滩皆被杀气所笼罩。
鲜血飞溅,如细雨般洒将下来。
腥风刺鼻,如骤雨般扑面而来。
汉明两军的军阵此时已是彻底纠葛在了一起。
整个河滩,犹如一锅烧开的水一般,沸腾不止、翻动不休。
军哨音、战鼓声、军将的怒吼声、金戈相击声、战还有那在阵中惨烈到令人牙龈发紧的哀嚎声,霎时便交织成了一片。
明军的骑兵几次在管亥的带领之下发起进攻,但是全都被汉军锐士和虎卫挡了下来。
汉军锐士和虎卫毕竟是汉军中的精锐,又因为之前的事情,一直抱着防备,且反应速度并非是寻常汉军能够比拟。
号令一响,寻常的汉军还需要思索这是什么号令,而汉军锐士和虎卫瞬间便能明白,且做出反应,犹如是本能一般。
明军的骑兵虽然装备精良,但是他们毕竟是骑兵,身上所穿戴的盔甲较为轻便,比起汉军锐士装备要处于劣势之中。
一路追击,又经历了此前的鏖战,久战之下的一众明军早已疲惫不堪。
汉军正在逐渐占据上风,明军已经是陷入了苦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人数和装备均处于劣势的明军渐渐不支,战线慢慢被逐渐被越发推移靠向济水,被汉军进一步的压缩着空间。
汉军的攻势犹如疾风浪涛一般,再这样进行下去,要不了多久,明军就将土崩瓦解。
麹义站在阵前,征袍血染,衣甲浸透,犹如一头人形的凶兽一般可怖。
就在麹义的身前,倒伏着一地的汉军军卒,这些人皆是被麹义一人所杀。
麹义的勇武激起了己方的士气,但是却没有能够吓退汉军的锐士。
一名汉军的屯长怒吼一声,跃出了军阵,用手中的盾牌顶开了侧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