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尽是嗡嗡的作响声。
何曼已经倒提着铁棍杀来,周遭汉军军士竟然无一人能拦住何曼。
四周的黄巾军武卒军阵也趁此机会慢慢靠拢过来,祖茂心知,若是不能尽快击退何曼的部曲,只怕自己要陷在这阵中。
祖茂舞动双刀,策动身下战马,就要带着亲卫向何曼杀去。
但身后却是突然响起了喧嚣的人声,祖茂猛然回头,只见那白袍战将须臾之间已是破开了他麾下军士的军阵,此时离他已经不足十步之遥。
徐晃策马提斧而来,豹目圆铮,气势陡然暴涨,目光如利刃般刺向祖茂。
祖茂只觉得整个身躯已被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所环绕,彷佛陷入了泥泞一般,身躯都无法动弹。
“啊!!!”
生死关头,祖茂猛然大喝出声,拨马回战。
但却是为时已晚,骅骝马奔驰如电,徐晃眨眼已至,长斧也已带着风声呼啸而来。
祖茂根本来不及躲避,双刀还未来得及架起,长斧从祖茂两刀中间的空挡狠狠的嵌入了他的胸膛,祖茂披着盔甲的身躯飞落下马,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衰落在地。
身上厚重的盔甲并没有保全他的性命,那华丽的盔甲被长斧破开了一个口子,他的胸腔被巨力所击连同铠甲一起塌陷了下去。
祖茂眼眸中的神彩也随着鲜血的流逝慢慢的消散一空。
跟随祖茂一同突入阵中的汉军,也因为祖茂的战死而失去了继续作战的勇气。
围拢而来的黄巾军武卒军阵轻而易举的便将这些精锐的汉军绞杀在了阵中。
祖茂高大的旌旗也被徐晃一斧斩断,旌旗倒下,前阵的汉军无不大受震撼。
一人回头,大众同疑,一人转移方寸,大众亦要夺心,更何况是将领战死。
此消彼长,前阵的黄巾军武卒皆是士气高涨。
何曼翻身下马,扛着着精铁长棍,带着一众亲卫向着汉军的军阵直接发起了反攻,更是带起了黄巾军的士气。
汉军数处军阵转瞬间便被黄巾军击破,汉军前阵的右翼顷刻间便已是摇摇欲坠。
若不是朱儁的家兵多半都是曾经南征北战的老卒,久经战阵足够坚韧,只怕这回汉军的右翼已经彻底崩溃掉了。
但就算是这样,汉军因为巨大的伤亡,士气越发的低迷了起来。
前阵中军的位置,黄巾军武卒军阵,配合着五百名黄天使者合力围剿孙坚,也让孙坚陷入了苦战。
孙坚身边的亲卫甲士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汉军的锐士也陷入了泥潭之中。
黄天使者大都有着坚固的甲胄,刀剑轻易难穿,饶是孙坚勇武,古锭刀锐利,但也不能削铁如泥,视重甲如无物。
跟随而来的汉军锐士列成圆阵,孙坚带着亲卫的甲士,四处援护,才在黄巾军的猛攻下守住了阵线,但却也和汉军的大阵相隔开来了。
孙坚阴沉着脸看着四周面目狰狞的“蛾贼”,这些“蛾贼”比之之前黄巾之乱时的“蛾贼”强了数倍。
如果是之前在广宗,在下曲阳遇到的那些“蛾贼”,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盔甲,怎么会有如此严密的军阵。
“万胜!!!”
黄巾军高声的呼喊声从孙坚右侧传来,孙坚心头突然狂跳,猛然回头望向右侧,却怎么也寻不见祖茂的旌旗。
孙坚心中一沉,握紧了手中的古锭刀。
“杀!”
四周喊杀声再起,黄天使者又涌了上来,黄巾的武卒军阵也如潮水般涌来。
孙坚面色凝重的看着四周汹涌而来的黄潮,知道不能再如此消耗下去了。
孙坚高高擎起古锭刀,大声的喝令道:“随我来!”
他要带兵重新杀回汉军的大阵,和主力会合。
四周的汉军也奋起余勇,排列着军阵跟随着孙坚缓缓向后推进。
但黄巾军怎么可以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