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棉花厂那边本来是做了批出来的,但却是给了金凤那边,明明是我们先说好的。”采购员苏鹏说道。
蓉城周边有棉花厂,纺织厂和服装厂都在好那儿拿货。
冬天是卖衣服的旺季,这棉花自然也跟着紧缺。
有的时候真是靠抢。
广城那边更加,林雪桥都没能在广城那边买到棉花,而且广城的棉衣也是靠别的省运过去,毕竟广城周边不种棉花。
采购员继续道:“金凤服装厂要了上万斤的棉花,现在等下一批,我们这边的订单就赶不及了,厂长你看,我们要不要出省去别的市买?”
林雪桥拿过杨淑丽递上的报表看了下,上面写着厂里最近的订单情况,主要是省城的那边的服装店和百货商店的订单,还有几个别市的订单。
三个款的棉衣,加起来有上万件。
一件棉衣需要的棉花最少也要两斤。
上万件的订单,这棉衣也要几万斤。
在蓉城这边不能解决这个棉花问题,确实要到别的地方去。
但是别的地方,这路况各方便的都不熟悉,也是不好搞。
像金凤服装厂的话,那就简单了,他们是国营单位,一个电话过去就行了,都是兄弟厂什么的。
但是她这个民营厂就不行。
她道:“除了金发这一家,你再去打听一下周边的服装厂,有些小型的作坊也可以看看,先买个几千斤应急,要么,再看看有没有棉花小贩,有下乡收购棉花的。”
苏鹏答应了下来,然后马上就叫上司机出了门。
现在厂里有两辆货车,有辆是刚在广城买的。
司机也有配的,采购和销售都可以用车。
林雪桥找了张群,和她说了说厂里缺棉花的事。
国营单位之间打交道要容易一些是吗?那她也找营里这边出面。
张群一口答应了下来,“这事我和老宋说一说,你这厂也是我们营里的,这棉花怎么也得给我们匀一点。”
她也知道,这棉花厂供货,肯定是先紧着国营的服装厂,所以这棉花一紧缺,民营厂就拿不到货了。
金凤服装厂。
几个干部也在开着销售会议。
本来这冬季是旺季,但今年的销售额比去年还要糟。
“省城的百货公司,我去看了,他们现在挂的是绚彩棉衣,我们的两款棉衣都挂到后面,不怎么显眼的地方,我看了下,那些女同志几乎都是问绚彩的那几款,我们厂的一直挂着都积尘了,那边的经理还跟我说,他也没有办法,我们厂的款也挂了,但就是没几个人看,他表示,这两款要是卖不出去,晚些时候会退回来,他们要挂别的款。”有干部说道。
“去年都没这样,自从这个绚彩开起来后,我们厂里的销售情况一天不如一天,之前,我们厂还给他们卖二手裁缝机,真是糊涂,卖了便宜的裁缝机,给我们制造了个敌人。”说话的是销售经理,他脸色很难看。
现在衣服卖不出去,这对销售部来说,是特别大的压力。
“我听说,这绚彩最近又多做了两款棉衣,男款都有做,棉花量很大,金发那边的仅有的棉花,我让他们先给我们厂提供,绚彩的订单应该不少,现在他们没有棉花,该头疼了,只要他们交不出货,没有顺利交货,那我们就可以接过他们的订单。”
“所以我们的产能还要继续,到时候,省城那边断货了,我们能及时补上,也算是我们的一个机会。”副厂长说道。
他这话让好几个干部都松了口气,“那也是,这绚彩不过是个民营单位,和我们抢棉花,肯定是抢不过的,老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