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坚持要报警。
厂里这边自然是不让报的。
厂里其实也有保卫科,有些什么乱子也是保卫科的人员解决。
钱主管就叫了保卫科的同志过来。
保卫科这里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那些人证还是咬住田静不放。
而白小荷这边给田静作证又被认为是同伙。
最后领导给两人调解,一人负责一半,也就是田静给赔偿一半。
田静自然不愿意,“她张嘴就说自己包里有钱,有金器,值个几百块,那这些东西又没在我身上搜到,怎么就能证明她有这些东西,她的包收据也没有,张嘴就要我赔偿两百块,怎么不去抢?”
她都要气笑了,正常人都不可能把这么贵重的包随便放。
钱主管看向许小萍,“你说的钱和金器有证明吗?”
许小萍咬了咬唇,“金戒指我有收据,至于钱,我只能知道这由几张十块几张一块和二块组成的。”
白小荷道:“这金器有收据也不能证明什么,只能证明她买过这样东西,但没法证明这样东西就放在她包里,而且刚才并没有在田静身和我身上搜出来,我怕是许同志在看到包不见了,就狮子开大口,把没有的东西也加上去,好来一个发意外财。”
把许小萍讽刺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她气得就要上前,钱主管把她喝住了。
“许小萍现在你没法证明你包里有这么多钱,也没有法证明你有戒指放在包里,也没有在田静和白小荷身上搜出戒指,她们身上只有几块钱,加起来也没有三十多块,现在只能算你的包的损失,你包没有收据,使用得也比较旧,只能算你二十块钱,你们一人承担一半,一人十块钱。”
许小萍听着这个裁断都傻眼了,和自己预想的大大不同,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她不服道:“钱主管,我几百钱的损失,现在还要我自己补上十块钱?”
钱主管严厉地看着她,“你说你的几百块就是几百块了?证据呢?”
许小萍很是不甘心,“就算没有证据我的钱这么多,但我的包确确实实是被田静剪坏了,她是小偷,她之前中伤他人,已经被厂里记过,现在她又做出这样偷盗的事,是不是应该把她辞了?”
说到后面的那一句时,许小萍带上了急色。
白小荷赶紧道:“现在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田静是小偷,厂里并不能辞退她!”
田静却是说:“这钱我不会给的,我没有偷她的包。”
许小萍瞪着她,“你说没有就没有啊,都这么多人看到了。”
她瞪着田静的眼里带着恶意。
这些天,厂里的气氛不好,在这些气氛中,以及大家的拱火下,她对林雪桥的厌恶达到了最高值。
但是林雪桥不在厂里,她也不过来厂里买东西了。
之前这林雪桥还过来厂里买二手裁缝机的,亏厂里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转身就把金凤给坑了。
太没良心了。
这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小人一个。
没能找到林雪桥,只能找上这军属家属院过来的两个媳妇了。
这两个媳妇呢,又冲田静最让人讨厌。
之前她给人家传是非,造谣,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害得好些工友被厂里处分记过,甚至调岗。
这种人也是人品败坏,就算不因为林雪桥,她也是让大伙讨厌。
只不过这会儿,这个讨厌程度达到了最高值。
于是,许小萍就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样的人整出金凤。
和这样的人呆在一个车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