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就排在最后,外面人说的话,他都听了进去,忍不住点头。
就是,从海寇那收回的钱财装模作样地封进库房,却使这种手段敛财,心思果然深沉呐。
自己在位这么多年,怎么没人花大价钱来巴结自己呢?
王炳心里酸溜溜的。
直到天黑,才排到王炳。
王炳年纪大,排了这么久,眼也花了口也干了,终于见到姜娇儿了。
姜娇儿看上去精神头倒还不错,笑眯眯看着王炳。
“王大人,可带礼来了?”
王炳忙让小厮把箱子打开。
姜娇儿只扫了一眼,便道:“王大人,你这箱礼价值大概三百两银子,所以你可以和我聊上一刻钟,抓紧时间吧。”
什么?
竟然还根据礼的多寡设置时间!
王妃娘娘不愧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算得真精啊!
王炳心里感叹,面上却不敢耽误时间,将自己本家想要接下这差事的事,三言两语说清楚了。
姜娇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王炳说完后也不置可否,只让他回去等消息。
入夜,姜娇儿趴在床上,拿着寻风整理好的礼单,认真算着。
沈鹤进屋,姜娇儿都没注意到。
他脱下大氅,一把拉过她,头深深埋进姜娇儿的脖颈。
“小财迷,今日收获颇丰?”
“那是,王爷你猜,今天我收了价值多少的礼?整整十万两白银!”
沈鹤眸色一暗,难辨喜怒。
姜娇儿心有灵犀,会心一笑。
“王爷是不是觉得,咱们这琼州,也没想象中的穷?”
沈鹤点点头:“还记得咱们第一次来的时候,街道上能见到的百姓皆衣不蔽体,骨瘦如柴,可没想到这些豪门望族,手里竟有这么多钱财。”
姜娇儿叹口气,她也是最近在琼州走动,才发现,琼州不是真的穷,而是贫富差距太大。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毕竟前有海寇饿狼环伺,后有李志虎视眈眈,那些望族为了保护家产,一定想办法将财物藏了起来,不敢露富。”
“如今海寇已除,琼州又来了有实力的王爷,他们自然都想着赶紧攀上王府这颗大树,日后才可高枕无忧。”
经姜娇儿这么一分析,沈鹤也想明白了。
“那你今日这么大张旗鼓地收礼,就不怕失了民心?”
他也是从军营出来后听见有人议论,才知道这档子事的。
姜娇儿狡黠一笑:“不怕,我自有我的打算,王爷且看吧。”
沈鹤许久没见到姜娇儿这么轻松开心的样子了,眸光微动,揽着柳腰的手又不安分起来。
姜娇儿察觉到,脸颊飞上两抹嫣红。
“今日好累了,王爷快些歇息吧。”
“娘子只管躺着,为夫伺候你便是。”
姜娇儿暗骂句“流氓”,只得由着他折腾到半夜。
府衙自那日热闹过后,几日都紧闭着大门。
那些送了礼的,日日打发人来府衙门口盯梢,想探听些消息。
结果都是徒劳,别说他们了,就连住在府衙的王炳,都几日没见到姜娇儿。
五日后,府衙的门终于开了。
姜娇儿派人给各家送去请帖,那些送了礼想领差事的豪门望族来府衙一看,好家伙,府衙偌大的院子,放了二十多张大圆桌。
每张桌子上都放了十坛封好的酒和满满一桌的好饭菜。
“诸位,今日便是王府筹建名额的拍卖大会,拍卖开始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