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淮笙瞧了瞧一旁的季知矣,犹豫不决。
“淮笙,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你不能见死不救。”章思思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好好说话,谁跟你多年情分。”向淮笙把章思思推开。
带头的壮汉见章思思借不到钱,急眼了,“兄弟们,给我上!”
几个壮汉立刻上前扒拉章思思的衣服,章思思拼命挣扎,“淮笙,救救我,救救我!”
向淮笙眉头抽动一下,愣是没松口。
章思思爬到向淮笙的脚边,“难道我在你心里连一万块都不值吗?向淮笙,你为何如此绝情?”
向淮笙瞳孔中仿佛有无数思绪在翻涌,不时地眨动几下。
“我帮她还。”季知矣掏出一万块给带头的壮汉。
几个壮汉都震惊了。
本以为原配会和三姐打起来,没想到原配还帮三姐还钱,这明显不符合逻辑啊。
“抢人老公,不要脸!”临走前,带头的壮汉朝章思思吐了一口唾沫。
向淮笙都懵了,刚刚季知矣还在车上说爱钱,现在却把钱掏出来帮章思思。
章思思还说了那些难听的话,难道季知矣真不在意?
“把眼泪擦擦。”季知矣掏出手帕给章思思。
“你别以为你帮我还钱,我就会感谢你,你的钱都是淮笙的,四舍五入是他帮我还的。”章思思揪起手帕狠狠擦了一把鼻涕。
一双手环抱住向淮笙,又说,“我和淮笙相爱多年,你才是第三者……”
“啪!”
话音刚落,章思思脸上已经有了五个手指印。
“淮笙,你打我?”这一巴掌把章思思打得头晕眼花。
“别不识好歹。”
丢下一句话,向淮笙拉着季知矣上车。
一路上,向淮笙时不时瞅向季知矣,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见他扭扭捏捏的样子,季知矣实在受不了,便说,“是不是想问我为何帮章思思?”
“为什么?你不恨她吗?”向淮笙迫切想知道答案。
“思思是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帮助朋友不是应该的。”季知矣云淡风轻。
“如果不是普通朋友呢?”向淮笙试探。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会干涉你交友,难道你要让我像二嫂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季知矣心里敞亮着呢。
今天这事再闹下去,向淮笙于情于理都会帮章思思掏那一万块。
与其这样,不如这个人情由她来做。
章思思可以不领情,但是向淮笙不得不领情。
人心都是肉长的,向淮笙的愧疚感越重,季知矣在向家的位置就越稳固。
她并不在乎能不能得到向淮笙的心,今天这事,她并不吃亏。
“你就不怕她再闹上门?”
“不怕。”
季知矣的回答越干净利落,向淮笙心里就越不得劲。
回到向家庄园,冯姨准备好了下午茶。
小花园的茶桌上,一套精致的骨瓷茶具摆放得错落有致,纯白的瓷盘上,几块精美的三层点心塔错落叠放,顶层是金黄酥脆的杏仁曲奇,中层是细腻绵软的奶油泡芙,底层则是色彩斑斓的马卡龙。
季知矣静静地坐在树影之下,微风轻拂,带着树叶沙沙的响声,与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交织成一首悠扬的自然乐章。
“三少奶奶,这是向太给你的。”冯姨递过来一个文件袋。
拆开一看,是饭馆的营业执照。
向太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