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矣找了辆自行车,准备把季二全追回来。
钱边芳拉住了她,“知知,发生什么事了?”
季知矣没法跟母亲解释,只求时间慢一点。
拼命踩自行车,踩到都要冒烟了,居然在半路上碰到向淮笙。
“上车,我送你去。”
季知矣来不及想太多,火速钻进副驾驶。
“我怕我爸出事。”季知矣搓着双手。
“坐稳了。”向淮笙一脚油门,把季知矣送到了火车站。
季知矣四处张望,根本没看到季二全的身影。
纺织厂食堂。
“知知跑去找你了,你怎么才回来?”钱边芬急得满头大汗。
“找我干啥,我回家取烟斗。”季二全一脸不解。
俩口子大眼瞪小眼,不明白女儿到底怎么了。
季知矣失魂落魄回来,看到季二全正在抽烟,她差点哭出来。
但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重生的事,又把眼泪憋回去了。
“爸,你没去接堂哥?”
“你不是让我别去接,我让你大伯自己去接了。”
季知矣脸上瞬间转晴了,看来父亲这个棒槌还有救。
缓过神来,季知矣才想起,向淮笙叮嘱她,婚礼当天得小心些。
向淮笙话说一半,季知矣哪能知道要小心什么。
不过也没什么好怕的,国宾大酒店的安保那么好,向家在当地这么有势力,谁想不开要在这种场合搞事情。
就算有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必要为没发生的事情焦虑。
季知矣才不内耗,大口大口吃着菜,再不吃都被抢光了。
虽然这菜味道一般般,但总比家里的黑面馍强。
这边季知矣吃得不亦乐乎,那边季丽娇气得脸都变形了。
吴春晖把她晾在一边,不断安抚着眼泪汪汪的吴母。
吴母能不难过吗?
一个人拉扯长大的儿子,现在被季丽娇呼来喝去的。
她扑在吴春晖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
吴母穿了一条和季丽娇差不多的红裙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今天的新人呢。
季丽娇都无语了,几次去拉吴春晖,却被吴春晖甩开了。
“娇娇的婆婆是怎么了?被娇娇欺负了吗?”一位亲戚用手肘碰了碰张跃兰。
张跃兰脸都黑了,这说的什么话,毕竟是女儿的大喜日子,也不好跟人翻脸,只好解释,“我那女婿是个孝顺的孩子,娶了媳妇也不能忘了娘。”
话虽这么说,但张跃兰心里比吃屎还难受。
婆婆粘儿子,往后娇娇的日子能好过吗?
季老太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去提醒吴春晖,母子俩这才松开。
季丽娇连忙牵上吴春晖的左手,吴母不甘示弱抱着吴春晖的右手,这一左一右好不和谐,在场的人都没眼看。
季知矣在心里偷笑,这才刚刚开始呢!
婚礼草草结束,季老太和大房一家心里都不是滋味,三房吃了一天瓜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大嫂,你也宽宽心,我看春晖那孩子长得好,又说要考军校,往后前途大着呢。”
季三婶装出一副好人样,她没说出口的是:“大房也有今天!”
季老太偏着大房,除了季二全那个棒槌没怨言,其他哪个心里不嘀咕。
“你家小芳找对象可得擦亮眼睛……”张跃兰感慨了一句。
“我家小芳可没娇娇那么有福气,她才16,还早着哩,我还想着让她去小吃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