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门打开,岳斯发现玻利瓦尔的单人牢房其实非常宽敞,有一个非常大的客厅,装修虽然不豪华,但也是星级酒店级别,空调沙发独立卫浴一应俱全,还有电视与电脑。
不过玻利瓦尔·斯特拉克并没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是拿着笔在白板上写下一条条的公式,看样子是在进行什么数据运算,岳斯看了几眼,发现那是一种洲际导弹的弹道计算公式。
因为身高问题,白板旁有图书馆里用来整理书籍使用的木制步梯,供他上下攀爬使用。
在这个牢房当中,有岳斯察觉到有十几个针孔摄像头安置在各个角落当中,布局巧妙,将所有的空间都监视了起来,不留任何死角。
而在明面上也有两个摄像头进行监视,还有一台摄像机实时地拍摄着正在书写运算的玻利瓦尔·斯特拉克,将他验算使用的公式与数据统统拍摄下来,通过直连的线缆传输到某个地方。
很显然,即便是坐牢,玻利瓦尔也不得安生,依然要发挥自己天才科学家的能力,为美帝政府工作,被资本榨取着价值。
从那张木制步梯上油漆磨损的痕迹来看,它恐怕已经陪伴了玻利瓦尔至少十年的时间,这期间玻利瓦尔在这间牢房中不知道处理验算了多少数据,这些东西统统被美帝政府拿走。
“斯特拉克博士。”岳斯喊了玻利瓦尔·斯特拉克一声,但这位身患侏儒症的博士头也不回地嘘了一声,继续埋头在白板上用白板笔写写画画。
这位博士全神贯注地投入了验算的工作,外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干扰,尤其是在这灵感乍现的时刻,每一秒钟的时间都是弥足珍贵的,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这个时候分散他的注意力。
如果外面的看守知道玻利瓦尔是在进行如此复杂的运算,肯定不会放岳斯进来的——由此也可以看出,关于玻利瓦尔·斯特拉克的看守,这些明里暗里的监控摄像头背后的人与外面的看守是两个系统的,彼此之间没有交流的渠道。
直至一个问题困扰住了玻利瓦尔,才让他皱着眉停了下来,这位科学家看着刚刚从自己笔下出现的公式,数据运算就卡在了这个公式上,而这却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岳斯走过去,拿起白板上放着的备用的白板笔,在玻利瓦尔的公式旁边又添了一个公式,这能帮助他解开问题——自己探监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不能站在这边干等着玻利瓦尔在那里写写画画。
“原来是这样!”玻利瓦尔看到岳斯写下的公式,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然后终于注意到自己的牢房中多了一个人。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玻利瓦尔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看着威廉·史崔克的脸。
岳斯说到:“我叫做史崔克,威廉·史崔克。”
“对对对,我记得你,我们一起工作过,我还记得你的儿子的名字,叫做杰森,对吗?”虽然几十年过去了,玻利瓦尔对于以往共事的人依然有印象,依然记着某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
“是的,杰森。”岳斯说到。
见到老朋友,玻利瓦尔非常高兴,自从被反人类罪的罪名关进监狱之后,他几乎与外界断了联系,虽然电视与电脑可以让他了解外界的局势变化,不至于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地与时代脱节,但生活得依然非常苦闷,只有每日埋头进行美帝政府送来的课题的验算才能打发时间。
“我记得当初你说过,杰森只有十岁,现在应该有四十多岁了。”玻利瓦尔长期没有与人正常交流过,不知道话题怎么打开,只能是随着直觉地东拉西扯。
“杰森已经死了。”岳斯模仿着威廉·史崔克应有的腔调,说到:“他是一个变种人,能力是制造幻象,用这个能力逼疯了他的母亲,让他的母亲死于自杀,然后我就杀了我的儿子,现在活着的是一个叫做杰森的身体。”
“他的脑液是一种好东西,利用它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