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起恶念,便已经被人给诛灭了。”
“那侯吉虽是豪门之后,可并不是愚昧莽撞之辈,其受鬼族之惑又无实据,心性可见一斑?”
辜老往回踱步,坐于桌前,示意辜芙蓉也坐下听他说完。
“说实话,谷中恶人但凡有一两个挣脱束缚,其狡猾心性、功法修为,即便是我也难拦其锋芒。”
辜芙蓉一顿紧张:“那岂不是很危险?”
辜老面露高深之色,问道:“千年以来,谷中恶人不乏慧致心灵之辈,仙师折撅功法当有首功,但万事皆有漏一,你可知又为何至今无人逾越?”
辜芙蓉朦胧之中似有些许明白,但终究不甚细解,便摇了摇头。
“恶人为恶,也非初衷。或为情,或为爱,或为仇,即便是如侯吉,也有欺心之屈。既非初衷,当知无间之道,苦海久溺,也渴望彼岸有立足之地。有如此避世之所,又何必自毁堤坝?”
又紧跟了一句:“即便是愿意自我决堤,又如何能扩他人之欲?秦时不仅有连坐法,更有互避责。”
辜芙蓉笑了:“恶人自有心慧细腻,也难去疑虑猜忌,真是一饮一啄、自有天罡。”
辜老说了很多话,口中有些干涩。
见师父拿起茶杯,辜芙蓉乖巧的端起茶壶为其斟上凉茶,一边没头没脑的问道:“师父,你说他们怕死吗?”
辜老听闻,连端在手里的凉茶都忘了睇到嘴边,良久才喝下去第一口。
说道:“他们不是怕死,是怕死的太过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