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杨雄感叹道:“不愧是法家,我大汉在陈郡二十年的影响力,赶不上他们一年时间,要不是天下已变,某还以为来到先秦时期的关中了。”
陈爱民好奇道:“少府令您也去过先秦时期的关中?”
杨雄笑道:“老夫虽然是楚墨,一直在楚国活动,但年轻的时候也游历过天下,当时的大秦可是天下第一强国,自然是天下士子游历必须经过的国家,当年六国士子无不以投靠暴秦为荣。”
陈爱民好奇问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暴秦强大?”
陈爱民虽然从小在关中长大,他也听多了有关于暴秦的事情,但他实在是很难想象自己眼中富裕的家乡,几十年前却是天下人认为最残暴的地方。
杨雄笑道:“因为当时天下只有暴秦愿意大量接纳士子,也愿意给很高的俸禄,用天子的话来说就是钱给的足。”
陈爱民愕然道:“这怎么可能,战国时期,关东有四大公子,爱惜士人天下皆知,而暴秦却没有,这不应该是关东六国更加爱惜人才。”
杨雄鄙夷道:“要是关东六国爱惜人才,又怎么可能会有四大公子出现,不正是因为这些人才不能通过正常途径投靠国家,他们只能依附权贵,这才有了四大公子的三千门客,但他们这些门客有几个能受到重用,你说当时的士子是愿意投靠大秦,还是关东六国?暴秦虽然残暴,但不代表六国就好的哪里去。”
“陈郡主簿谢喻见过少府令!”谢喻带着一群汉吏对杨雄行礼道。
杨雄道:“主簿客气了,我等来陈郡只是为了训练少府下属的几个作坊,你们不用作陪。”
虽然杨雄刚刚给大秦和法家说好话,但却不代表他喜欢大秦和法家,实际上杨雄对灭亡楚国的大秦和法家是极其厌恶的,只是因为大秦被大汉灭亡了,他也算是报了亡国之恨,所以才能比较以平和的心态说说大秦他们的优点。
谢俞笑道:“陈郡这两年变化很大,就有下官给杨少府带路。”
说完谢俞就给杨雄他们带路。一行人一路从码头区走到陈郡市区,边走边聊起来,这一路上杨雄他们可以看到一辆辆马车,按照固定的道路行走,甚至连平板车,独轮车都有属于自己的道路,没有一辆车敢乱走。而在道路有不少空地,里面有一个方格子,方格子当中停靠着一辆辆马车,马车摆放的整整齐齐,连里面的马儿都不敢逾越画的白线。
而在街道上也可以看到大量写着卫生两个大字的人,从他们穿着的制服来看,他们也是属于陈郡雇佣的工人,他们在街道清理卫生。而在马路中心区有写着指挥的人,不断用手势指挥着四周的交通,他们或是禁止行人乱闯,或是禁止马车行进,如果有人敢不听从命令,当即就会响起哨声,四面八方就会用来带着红袖章的人,把不听命令的人抓住进行处罚。
杨雄道:“果然是法家的做派,即便是最简单的行走,也要规定的严丝合缝,不允许百姓有一丝僭越。”
陈郡已经让杨雄感到不适了,虽然在大汉的工厂里会制定很严苛的规则,但这是为了保护工匠的生命,保护工厂的正常生产,而现在法家却把自己的规则推广到一座城池当中,他感觉陈郡的空气都弥漫着法家的气息,让人感到不适。
陈爱民奇怪道:“但这样做不是效率很高,长安城虽然有简单划分来往的街道,但却没有像陈郡这样高效,属下以为朝廷应该推广这样的指挥规则。”
这个时候他身后的张扬把陈爱民拉下来了。这就是一个书呆子,没看到少府令来到陈郡脸色都难看三分了。
经过这半年时间的相处,张扬他们发现少府令不管是去什么地方都会带着陈爱民,有时候还会单独相处,张扬他们就明白陈爱民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