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普及到天下的作坊当中,几十倍提升生产力,才有现在的繁荣昌盛的大汉,我作坊主更能推动生产,是属于的先进者之一。”
“赵公子你不能把农业国家的问题带入到工业国家来,你这在刻舟求剑。朝廷开始以产业为根本,发动产业革命,再经历蒸汽革命,我大汉已经是一个工业国家了,就因为分工体系,我大汉的劳动生产效率更高,所以大汉的工匠能生产出更多的货物,所以大汉的财富才是先秦时期的几十倍,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商贾组织生产,谁又能说管理没有重要的价值,要不然天下的作坊主为什么会花重金聘请掌柜,甚至给股份,总不至于这些作坊的东家都是傻子,把自己的财富给一些不重要的人!”
“彩!”四周的人纷纷为蒯彻的发言喝彩。
英布道:“这个赵喻是不是落了下风了。”
张良摇头道:“赵喻太年轻了,他不是蒯彻的对手。”
周勃皱着眉头道:“某虽然知道蒯彻说的有问题,但却不知道问题在什么地方,赵喻说的就是朝廷执行的策略,朝廷一直都在打击豪强士绅,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但蒯彻说的也没有错,这些年商贾力量膨胀的非常快,这就说明朝廷的政策是有利于商贾的,他们的力量才能膨胀的如此之快,但这不就是在说朝廷政策南辕北辙了?”
张良道:“蒯彻这是在狐假虎威,朝廷这些年的政策不是在扶持商贾,而是在扶持作坊为首的产业,这些商贾只是赶上这波浪潮而已。赵喻没有打中蒯彻的七寸,他想要说分配,但蒯彻却一直把话题引导向生产上。”
“但蒯彻也说的有些道理,这些商家因为想要赚取财富,可以不惜代价的推动生产的发展,只要能让他们赚钱,他们什么都肯干,就大汉这些年发展产业的情况来看,在那种充分竞争的行业当中,没有多少技术门槛,难以形成行业限制,官营作坊很难竞争的过商贾,这是人性使然,官营的作坊追求的是稳定而不是赚钱,即便朝廷三令五申也改变不了这种局面。”
周勃恍然大悟道:“难怪天子这两年在推动。少府脱离纺织业,原来天子早就看到了这种场景,想要在作坊还值钱的时候脱手。”
这两年大汉少府有一个很大的动作,就是不断清理下属的纺织厂,只要哪家纺织工厂出现亏损的问题,少府不是想办法拯救这家工厂,而是经过一番调查之后,确认管事没有贪赃枉法,就决定变卖作坊,有贪赃枉法的管事就让他们吐出钱,然后把这些人贬到南洋打工偿债。
徐凡有后世的教训,那些纺织作坊的管事会调离,让他们无法产生经济的往来,最大限度的防止他们损公肥私,而那些作坊的第一选择,是卖给在作坊做事的工匠,变成工匠们的集体产业,要是工匠也觉得这个行业没有希望不愿意购买,少府才会联络其他的商贾。
张良感叹道:“当年纺织业可是我大汉的核心产业,世事无常,现在居然要甩卖这些产业了。”
但张良也明白,即便不甩卖,朝廷也竞争不过这些商贾,朝廷是以养士的标准来养工匠,虽然只是下士,但这就造成了大汉少府纺织业人工成本极其高昂,而那些私人纺织厂,他们这真是在养工匠,能不多出一钱就不多出一钱,能逃避责任就尽量逃避责任。要是没有朝廷的限制,他们根本不会在意工匠的死活。
周勃有点担忧道:“但如果这种情况不能阻止,今天甩卖纺织作坊,明天甩卖车马作坊,后天甩卖钢铁工厂,朝廷的少府迟早会被卖空。”
以前周勃不会考虑这么多,但明年他就要开始宰执天下了,就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了。
张良道:“放心,只有那些行业门槛低,工匠替代性高的行业,这种竞争才有前途。像车马和钢铁需要工匠发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