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卓醉还在认真盯着他签字,突然反应过来那句话。
“好了。”
傅衍赫写完,合上笔盖。
卓醉这才先把刚刚他说的剥掉她婚纱的事情给放下,认真看他写的保证书。
傅衍赫往后,缓缓地靠在椅子里,大长腿往前伸了伸,一双狡黠的凤眸直直的盯着她。
“是不是还得叫律师公证一下。”
卓醉看完后稍微放心,还是嘟囔。
“我劝你别太得寸进尺。”
傅衍赫双手抱着臂膀,眼瞅着她提醒。
“好吧,你是大老板,不能言而无信,否则我就把这份承诺书发到网上。”
“哼。”
傅衍赫笑,并不作答。
卓醉想来名声对他总是重要的,把承诺书叠的板板正正,可是找来找去,也只能先放在枕头下面。
嗯,就枕头下面最安全。
“现在我可以上床睡觉了吗?”
“不能。”
卓醉还没转过身,听到他的话却是立即打了一个激灵,随即回头看着他严肃拒绝。
傅衍赫又笑起来,抵着后牙槽,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邪劲十足。
他去洗漱,然后躺在沙发里。
沙发从来没像是这晚上这样难睡过。
不过后来,她睡着了。
傅衍赫听着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悄悄起身。
——
第二天一早,病房门板被人从外面敲响。
声音并不急促,听上去应该是很有礼貌的人。
卓醉从暖烘烘的怀里翻了个身,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谁呀?请进。”
她以为是护士来给她打针。
门被打开的时候,她刚回头,看到躺在她旁边的人,瞬间坐了起来,半晌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而门口,捧着百合玫瑰的男孩子也怔怔的站在那里。
“请让一下。”
护士进来送体温计,被挡住的时候提醒了句。
沈清苏这才回过神,连忙走进去站在一侧。
“少夫人该量体温了。”
“哦,谢谢。”
卓醉回过神,把挡住脸的头发拢到耳后,道着谢,有些尴尬的看着门口的人,他们好像很久没有见了。
“清苏,你怎么来了?”
虽然尴尬,但是还是得打招呼。
卓醉也有些不自然,沈清苏更是尴尬一笑,随即还是抱着花上前,“我才听说你住院,好些了吗?”
他把花放在床头柜上,只打算看她一眼就看到她脸上的红痕,心里一揪,可是还什么都不等说,床上男人就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傅衍赫眯着眼,没睡醒的困倦嗓音问他。
“我来看小醉。”
沈清苏低了头,脸上的神情很不自然。
“你来了也好,本打算叫景弘找你说,我跟卓醉的婚礼,你要是不愿意做伴郎,就别勉强了。”
傅衍赫说着就已经伸手捏卓醉的下巴,让她对着他的脸,然后仔细看她脸上的伤:“看来婚礼的时候还得叫他们给你把妆画的浓一点。”
沈清苏低了头,心里苦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傅衍赫这话看似轻描淡写的是在关心卓醉,实则是告诉他,卓醉已经不是他能肖想的。
而卓醉此时最关心的问题是,昨天晚上睡觉前才给自己写过承诺书的人,竟然又睡在她的床上。
“早安。”
傅衍赫像是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