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祈夜眉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听杀就算再硬也招架不住,嘴上渗出些许酒液,彻底软了,昏睡了下去。
她的食道蛊虫名字为黄花酒,单纯饮下去与寻常酒酿相别无差,估摸着味道与青竹酒相差无几。
黄花酒单纯用来治疗,是肯定不行的。
用酒治疗,即使是食道蛊虫,恐怕也会适得其反,酿成大祸。
好在黄花酒有着中药药材中和,烈性缓解,柔性增加,步入听杀口中的美酒,也便不再那么烈了。
听杀感受到一种昏昏欲睡之意,柔顺而刚烈的黄花酒在他的嘴唇中大肆作乱,被他强忍意识吞咽了下去。
黄花酒甚是美味,就算是配合中药,也让听杀感受到些许意犹未尽之意。
这些酒液被听杀咽下,步入他的身躯,游走他的身体。
他只感受到有一种无形的暖流席卷全身,在身体每一处地方留下痕迹。
听杀招架不住黄花酒之烈,即使酒液已经被那中药药材给中和。
他眼睛一闭,就此长眠。
不过就算是失去意识,他仍旧可以感受到黄花酒的丝丝暖意。
“哦?小子,还挺会喝的嘛”
祈夜眉老态龙钟且布满皱纹的脸庞,又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将碗勺放在一旁,伸出手来抚摸了一下听杀的身躯,举止甚是亲密。
一旁潜伏在木门的小女孩,一直偷偷地观察,看见自己奶奶这番举动,自然是有些不乐意的。
“奶奶,到底我是你孙还是他是你孙啊?”
祈夜眉回头望去,小女孩“怒目圆瞪”,露出自以为很凶狠的表情看向自己,鼓起了嘴,模样甚是可爱。
她将计就计,露出更凶狠的模样。
“一直在这里,再不弄醒酒汤,我跟这个少年直接给你生吃了!”
祈夜靓吓了一跳,头也不回地跑向偏院,大喊大叫。
老奶奶叹了一口气。
似惋惜,似怀念。
似悲凉,似曾经。
虽然眼前的这位少年素未蒙面,但是恰逢之时忽忆君,她眼眸中柔光闪烁,似乎又回忆到了那几十年前。
她抚摸着听杀的头顶,触碰听杀滑嫩的肌肤,感受到皮肤传递而来的一丝一热,甚暖其心。
满脸皱纹的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年轻的时候。
正值丰年,目感其深。
恰似一人,暖我意声。
似乎从那一刻,她不再是那老态龙钟,身形佝偻,时至暮年,半个脚步落棺材的老婆子。
她的身形颤抖,夕阳西下,她深深地望了听杀一眼,似乎在怀念什么,亦或者想念什么。
黯淡的日光,洒在这片了无时日的大地。
那日渐消瘦的身影,仿佛照应着那散尽活力的夕阳,人阳涣散。
日光黯淡,但也有过普照大地之时,也有笼罩万物之辰。
人生苦短,但也有过人物青春之年,也有恰逢其会之时。
但是,夕阳落下,明日仍会升起,继续按照它自己的轨迹,领略耀眼的辉煌,品尝低谷的悲伤。
人呢。
人这一生一世,时日不过百余年罢了,就算寻到那些什么璀璨大道,还是找到辉煌的光明大陆。
哪怕寿命延长,也是难逃一死。
纵观蛊界上千万年。
长生者有多少?
寥寥无几,凤毛麟角。
短命者几何?
不计其数,车马盈门。
人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