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苍苍的老管家,霍然抬头盯着孙丰,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家主,你觉得少秋这孩子心怀恶意,包藏祸胎?”
孙少秋如今能得到孙满的信任与重用,老管家对他的称赞与支持,占据了重要原因。
“现在还说不准,切莫对外声张。”
孙丰摆手,露出老狐狸般的冷笑。
“他的转变太大了,以前就是个花天酒地,得过且过的纨绔子弟,我外出还不足个把月,现在看到他恍若脱胎换骨,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现在的孙少秋,积极努力,自信满满,最重要的是身上透发出一种旺盛蓬勃的野心。”
“这种气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一个身无依靠,没有底气,颓废了十几年的纨绔子弟身上?”
孙丰一番解说,顿时让孙家老管家也疑云重重,“大爷说的有道理,毕竟少秋的转变太过反常,而且非常突兀。”
“不过,少秋有说过他因为重新被二爷接纳,受父爱感召继而幡然醒悟,打算好好做事,希望表现出自己的能力,继而得到父亲的认可。”
“希望如此吧……”
孙丰挥手打断老管家的话,吩咐道:“交代你一件事情,秘密调查孙少秋这段时间所有接触过的人,看看能不能查到些许端倪与异常。”
“切忌,为了保密,此事仅限于你我两人知晓,就连我二弟也得瞒着。”
老管家点头应是。
“另外,老孙你对齐王府扶持千里镖局跟漕帮两个江湖势力,有何看法?”
老管家都准备离开正厅,又被孙丰一句话给惊吓了。
“家主,你刚才不是说齐王府锋芒正盛,咱们孙家暂避锋芒,不跟齐王府发生冲突吗?”
老管家深知孙丰的性子,竟然私底下再次提及,肯定是心中早有定计。
孙丰摆手说道:“我那是避人耳目的说辞,他们几个小崽子胸无城府,此等大事如何能让他们知晓。”
“再者,孙少秋一再建议打压千里镖局跟漕帮,有撺掇孙家跟齐王府正面起冲突的嫌疑,这也是我对他有所怀疑的原因之一。”
老管家垂手躬听,“家主有何定计,还请给老奴示下。”
孙丰阴冷声喝道:“眼下,咱们孙家全力准备跟关外交易铁锅的买卖,无暇他顾,但也不能放任齐王府的爪子伸到江湖中一家独大。”
“不过……”
“要想除掉千里镖局跟漕帮,咱们孙家无需亲自出手,借刀杀人即可。”
孙丰阴测测冷笑,“在齐郡,最大的水匪就是刘家,而最大的山贼嘛,当属青蒙山匪。”
“咱们孙家只需多加引导局势,暗中拱拱火,不愁他们三方把狗脑子都打出来。”
“家主高见!”
老管家嘿嘿阴笑,“老奴还以为咱们孙家当真要蛰伏一段时间,坐看齐王小儿进一步壮大,没想到家主还是一如既往的运筹帷幄,神机妙算。”
“借刀杀人,这一招妙极了!”
……
如今齐郡的各项工作都推进的井然有序,当甩手掌柜当习惯了的楚天麒,继续带上小侍女飞燕,在城内四处视察玩乐,与民同乐。
城内新开张的苍蝇小馆层出不穷,有模仿齐王府美食酒楼菜肴的,还有一些是齐郡传统美食。
多吃了两回,尝尝鲜后,楚天麒就腻了,干脆带上飞燕来东城外码头郊游,顺便看看漕帮精通水性的好汉们,用竹筏、小船牵引大船进入停泊位的有趣场面。
码头上停泊着二十多艘船只,大船有三四十米长,一般的也有二十米左右,而最小的船舶也有近十米长。